二〇七
这时,他满面怒容,使大家为之凛然。
辛维正刚叫了一声:“恩师——”
黄逸公截口道:“我平生最痛恨的是这类勾结外敌,非我族类的奸徒!他们和长青岛勾结,绝非短时,依我推断,他们可能就是‘长青岛’所收买的匪徒!真亏得他们能够不落痕迹地混下来这些年了!”
金紫凤恨声道:“这七十矮子,实在太可恶了!非重重惩罚他们不可……”
话声未罢,外面入报:“有客人来访,请见辛少侠。”
黄逸公注目问道:“来人未报名号?”
那个暂时替代赖大职位的堡丁姓陈,躬身答道:“他只说是辛少侠的朋友,一见即知。”
辛维正道:“我就去见见他,看是何方神圣?”
“慢着。”黄逸公道:“小陈,来客形貌,年纪若何?”
陈堡丁道:“来人大约四十多把岁数,容貌很是中看。”
黄逸公道:“维正,你可小心点——”
辛维正一领首,应了一声道:“知道——”
他大步迎出堡门。
他不禁一呆。
因为来人面貌陌生得很。
对方已向他拱手道:“台端可是辛少侠?”
辛维正忙还礼道:“正是,未知阁下……”
对方沉声道:“请借一步说话如何’”
辛维正一点头,道:“当然可以——”
他这样毫不犹豫地迁就对方,一则是表示他对人以诚的坦荡襟怀。
二则,他在思索来人是谁?是哪一方面的?来意如何等等问题。
在对方未说明来意,没有弄清敌友之前,他身为主人,当然要以接待来客之礼相见。
那人深深地看了辛维正一眼,笑了一笑:“现在是‘主随客便了’……”
一甩袖,便自顾往外走。
辛维正忙跟着他走,一面笑道:“贵客临门,未能稍表地主之谊,自当移樽就教……”
那人头也不回地道:“先谢过了——”
二人鱼贯而行,迅即走向堡外的宽敞车道。
辛维正已由对方脚步沉稳点尘不动面知功力很高,却是再也想不起来是何方神圣?
他也感到有点滑稽——
刚才“糊涂伯”蓝成思牵着那只黄狗来,也是和现在一样不愿进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