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五郎没有动,两个人是夫妻,但无夫妻之实,睡一张床,每个人各盖各的被子。她睡觉很规矩,从来不会越线。
他有几分为难,按着胀痛的额头,看见她打寒颤。
谢五郎不再犹豫,脱了外衫,鞋袜,掀开被子躺进去,香软的身体偎进他怀里,整个人僵住了,一双手无处安放,最后君子的放在两侧,没有碰触她。
连日的奔走,谢五郎有些疲累,一沾枕头也有些倦意。阖上眼,还没有入水,他僵的更厉害。一只滚烫柔软的手,探进他的衣襟里,从他的胸膛划到腰上,最后挤进他的后背,被他给压住。
好像这样给她安全感,或者是比其他地方更温暖,她的手老实下来不再动。但是这个动作却叫两个人更加亲密,她的脑袋顺势压在胸膛上,蹭了一下,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蹙起的眉心都舒展了。
谢五郎试图将她的手拿出来,只是握住她的腕子带点力,她的手又往里钻了几分,简直折磨人。
算了,他不跟病人计较……
她醒来若能坦然面对的话。
……
谢五郎是男人,阳气很重,本身就是个火炉子,怀里一个滚烫的‘火炉’,睡的并不安稳。
意识回笼,记起郎中的话,他一只手摸她的后背,看看可有出汗。
她柔软的脊背,在他碰到的一霎,微不可察地抖动一下。
谢五郎垂眸,对上韩汀兰水润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