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五郎愣住。
她的皮肤很烫,灼手。
韩汀兰清醒的时候,很善解人意,行事周全,不会刻意制造出亲近,更不会借着受伤、生病同他撒娇。平常没事的时候,她可能逗趣时会说两句,似真似假的央着他等她不舒服的时候,耐着一些性子照顾她。
可真的动真格的病了、伤了,她从来都是藏着,忍着,不会吭声。
少有眼下这种脆弱。
“杨安,去请郎中过来。”
谢五郎扬声吩咐。
杨安应声离开。
韩汀兰烧的神智混乱,被他这一声惊扰,眉心轻蹙,将他的手压得愈发紧,身子也朝他这边靠来。嘴里含含糊糊地喊着冷,一会又喊着热,骨头疼的难受。
白白润润的鹅蛋脸烧得酡红,嘴唇红的浓烈,干的起了皮。
谢五郎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问小二要了热水,兑成温热,给她擦脸、脖子,再往下是精致的锁骨,肌肤白腻似雪。
收了手,后悔没带一个婢女。
郎中很快来了,诊断出是受了寒:“先吃几幅药,是要病几天,下半夜和白日不烧,明日夜里也不反复,夫人大约就好了。”
“有劳了。”谢五郎命护卫去煎药。看一眼韩汀兰,她似乎很冷,身子蜷起来,半张脸都缩进被子里:“再问小二要一床棉被。”
郎中背上药箱,听了这话叮嘱道:“捂着不利于她退热,你可以躺在她身边,正好方便注意她的状况。汗浸透衣裳,要及时换下来,莫要加重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