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爷,这事拖不得明天。”
“混帐东西,有什么事比本老爷与高将军饮宴重要?天大的事,也等宴席结束。”
高顺一看这情况,自己不开口就不礼貌了。
“胡老爷,我无妨的,堡中大事要紧。”
“真是不好意思,扰了高将军雅兴。”
胡羊抱歉地对高顺拱手,冷着脸对卫士道:“有什么事,说吧。”
“老爷,您日前催办的一批盐铁,在路过黑虎山时,被黑虎山上的贼人劫了。”
“什么?”
胡羊大惊失色,身体都颤抖起来,指着卫士战战兢兢地道:“你再说一遍,黑虎山的贼人,劫了什么?”
“您日前命人到山东催办的那批盐铁,就是要交付刘辟和雷绪那批。”
“老夫老命休矣。”
胡羊一屁股坐到席子上,脸色惨败,几乎晕倒在地。
美妇连忙扶住胡羊,为他拍背顺气。
“胡老爷,这批盐铁量很大吗?是不是要亏很多钱?”高顺赶紧问道。
胡羊长叹一口气。
“量是很大,光是成本钱,老夫就付出了上万缗。
不过损失钱财倒是其次,这批货是要交给刘辟和雷绪的。
高将军知道,刘辟和雷绪,是汝南一带最大的两股势力。
老夫能在汝南生存,全是因为这些军主需要我的货物。而且老夫诚信为本,不给这些军主攻击胡家堡的口实。
否则老夫这胡家堡早就保不住了。
可是如今货物被劫,这无异於给刘辟和雷绪口实。
他们要真因为这事攻打胡家堡,其他势力都没借口援助老夫。
而雷绪和刘辟,因为曹操的封锁和孙策的崛起,物资越来越匮乏。
早就觊觎我胡家堡内的财物了。
我这可是给了他们出兵机会,惹了大祸。
死期将至, 死期将至啊。”
胡羊捶胸顿足,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高顺看得实在於心不忍。
“那个黑虎山贼人,实力很强吗?我看胡家堡内也有两三千兵马。
实在不行,发兵剿灭他们,夺回物资呗。”
胡羊摆摆手。
“将军有所不知,黑虎山贼人数千,但大部分是妇孺老弱,精壮贼人不多不少,大约五百。
但这伙贼人似乎是军人出身,战力颇强,尤其是首领廖化,怕是比刘辟龚都等黄巾渠帅,武艺更高。
更要命的是黑虎山的地势,四面高山,陡峭异常,中间一片洼地,贼人可攻可守,进退自如。
别说我胡家堡,附近的军阀,刘辟,龚都,何仪,哪个没打过黑虎山主意?
但上万人攻上去,也铩羽而归。实在无可奈何。”
“罢了,罢了,老夫命该如此,徒呼奈何。”
胡羊扼腕长叹,同时透过手掌指缝,偷看高顺。
却见高顺还在啃一根鸡腿。并没有接话的意思。
“老爷,您先别急,这不是有高顺将军在吗?”
这时胡羊身旁的美妇,不失时机地开口。
“高顺将军乃当世名将,岂是那廖化能比?更有天下第一强兵陷阵营。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对付区区一个黑虎山,还不手到擒来?”
“这……”
胡羊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高顺。
“若得高将军和陷阵营相助,黑虎山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不知高将军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