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当即起身。
“高顺承蒙胡老爷收留,多日以来,盛情款待,正愁无以为报,今日……”
高顺正说着,一旁的吕玲绮,急忙拉了拉高顺衣袖,对高顺轻微但坚定地摇头,示意高顺别答应胡羊的请求。
可是高顺却轻轻拿开了吕玲绮的手,继续对胡羊道:“胡老爷就放心将黑虎山交给高某。
只要胡老爷供给足够粮草兵器,高某必在一个月内,拿下黑虎山,为胡老爷抢回物资。”
“当真?”
胡羊兴奋地站起来。
“高将军放心,只要您愿意帮老夫抢回物资,一个月的粮草和兵器损耗,老夫都包了。”
“胡老爷就坐等高某佳音吧。”
“好。”
胡羊兴奋异常,又连敬了高顺几杯酒。宴会在友好热烈的氛围中结束。
“夫君,你真的打算帮胡财主去打黑虎山?要不再想想吧,我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阴谋。”
回到住处,吕玲绮赶紧劝说高顺。
“玲绮,何以见得?”
高顺一边整理行装一边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当初胡财主及夫人为我们开门,收留我们,我就觉得很奇怪。
那个叫小芸的妾室,说话不像空穴来风。
如果胡财主和大夫人的为人,真如小芸所说,那他们果断收留我们,必有目的。
而这几天胡财主更是盛情款待我们。
夫君试想,就算胡财主愿意收留我们,又何须如此热忱?一天两宴,他怕是对他爹都没这么殷勤吧?
我们只是一支流亡的军队,吃他的,住他的,他不短我们粮食就不错了,哪有如此卑微的施舍者?
所以我一直觉得,胡财主肯定是在筹谋什么。
据此而论,黑虎山劫持他物资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
“我一直以为我没有谋士,没想到我的夫人就是谋士。”高顺笑道。
一旁的貂蝉,娇美的脸蛋上也绽放笑容。
吕玲绮看着两人表情,愕然道:“你们什么意思?”
“玲绮,其实我和你夫君早知道胡财主包藏祸心。”
“啊?”吕玲绮愕然。
貂蝉解释道:“你发现的异常,高将军和我都发现了。
所以我们这些日子,一直注意胡府的动向。
就在三天前的夜里,胡府深夜跑出两骑快马,而且是胡府大管家亲自出门。
胡家堡常有商队和信使出没,但大管家亲自出马,绝不寻常。
肯定是要去见什么重要人物。
於是高将军就派了散布在堡外的斥候,跟踪大管家。
没想到大管家一路往北,直奔陈国。”
“陈国?张闓的地盘?”
貂蝉点头。
“事情就很明显了,汝南境内与胡羊交好的势力很多,但张闓是个例外。
胡羊为何不找其他势力,却去找张闓?
原因只有一个,必然是针对我们陷阵营。
因为汝南境内所有势力,只有张闓与我们陷阵营有恩怨。”
“可是胡羊为什么要勾结张闓图谋我们?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吕玲绮一头雾水道。
貂蝉皱着眉头道:“我和高将军仔细分析过,胡羊图谋我们,无非以下几个原因。
当初我们寻求就食胡家堡,胡财主如果不答应,必然担心我们会攻堡。
所以很可能胡财主是被迫答应收留我们。
那我们就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必须拔出。
但陷阵营威震天下,胡财主只要不傻,就知道他那两千多私兵,不可能是我们对手。
所以他有勾结张闓,消灭我们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