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隔天深夜,熟睡的柳忆翩鼻翼间嗅到一股熟悉的男性体香,她感觉到自己被拥入一副坚实宽阔的胸怀里。

来者汲取她身上的幽香,将炽热狂猛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透红的俏脸上,大掌透过被子抚摸她的娇躯。

他来了……

强烈的意识钻入她懵懵然的思维里,本能的反应已帮她留住了来人。

「凛……」她呢喃,凝脂玉臂圈住来人的颈项。

对方身子瞬时一僵,夹杂着浅浅笑意低沉地应道:「想念我,爱上我了?是不是连你的梦里也有我?」

「凛……」绛红樱唇轻喃着,她缓缓苏醒。

睁开美眸,映入盈盈瞳眼的确实是关凛没错,只是他眼底的冷让她不堪。

柳忆翩翦翦秋眸漾满不敢置信,她双手推拒着他。「你走……昨晚我们不该……我不能一错再错……你不能再来了,不然我要叫了!」

「我不走!」他突然残戾地冷笑,「我喜欢你这副身子,也想到一种报仇的方式。」

他不会让她死,所以,他不会把她已非完璧之事四处宣传,但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对不起含冤莫白的十二条人命,矛盾让他只想做出伤害她的事。

「什么?」她睁大眼,从他眼底看到不怀好意,娇弱身子在被单下隐隐打颤。

「让我每夜来你的香闺,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或许……我会放过你爹一条狗命!」他寒着声,冷峻的眼底弥漫着笃定的条件。

他打算彻彻底底地羞辱她!

柳忆翩惊惶难信地瞪视着他,发不出声音来。

对于柳家,他积怨甚深,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心口一紧,注视着他,眼底进出凄凉而坚定的光芒。

如果,牺牲她一个人,可以换来她爹的平安无恙,换来柳园的无风无浪,她的抉择是……

他勾起一抹冷笑,「如何?答不答应?」他语调轻柔却暗藏冷冽慑人的气势。

柳忆翩咬紧下唇,以她的身子换取爹爹的宝贵性命,是值得的事!

毕竟,她的清白已经断送在他的手上了……如果她对他还有用处,还有价值,她就让自己的价值发挥到极限,而救她爹一命是当务之急,她绝对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去找她爹算帐……

他现在眷恋的是她的身子,而非爱她……

罢了!他不爱她,她也无法强人所难。

只是,她对他真的动了心,用了情……

多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回报她一些爱,就算只有一点点,她也甘之如饴。

现下,爹爹的命比她的身子重要多了……她没有时间再考虑了!

「好。」

「很好,你的确是个愚孝的人。」话声一落,他绵密地吻着她的五官,由一双柳眉、眼角、琼鼻,颊畔,到她红滥滥的菱唇,再游移到她的耳边,含住一只饱满的耳垂,邪佞地舔舐、逗弄。

她心跳加速,呼吸十分混乱,吸进的全是他的男性气味,猛地,他咬嚿住她敏感的耳垂,她反射性地惊呼出声,对她而言像是大叫,在他听来只是诱人犯罪的嘤咛娇啼。

他全身像装满热油,滚烫灼热,随时有爆发溢出的危机,沙哑的声音却吐出让她视爲荒谬的命令。「脱光我、抚摸我!」

她冲冲不见动静,他灼热的眼里闪着令她不敢逼视的炽烈。

「不想要你爹活命了?」他旧事重提,让她无法反悔。

颤着手,硬着头皮,时间悄悄又过了半个时辰,他身上的衣服才脱到一半而已,她全身已经红到快要晕厥过去了。

他等不下去了,自己把剩下的脱光,然后抚摸她姣好的曲线,熟练而快速地脱下她的单衣、肚兜、亵裤……直到她完全赤裸。

柳忆翩全身晕满迷人的粉红,脸颊更是印上艳丽的绋红。

他眼里充满惊叹与欣赏,她的纯真美态,一发不可收拾的羞涩,强烈地激发出他想要她的欲念。

轻抚着他强壮结实的臂膀,宽厚的胸膛有一块块的肌肉,她伸手轻抚着他胸前坚硬的小豆,他重喘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残酷情欲。「你……这里交给你。」

他硬是把她的头拉近他的男性粗长,要她看个清楚。

除了羞,她还是羞……但这是属于他的,能带给她快乐的……

看了好久,她战胜羞意,抿了抿干涩下唇,「我……该怎么做?」

「用你的嘴,含住它。」他的声音磁性中充满低哑及期待。

吸了一大口气,她趁着还有勇气时张开小嘴含住他的男性,即便撑至最大,才勉强容纳不到一半。

太长……也太大了……

她想退出,但他舒服的粗吟声让她停住不动。

原来,她也能取悦他,用这样的方式……

她心里一喜,努力地吞吐,两只小手握住他的硕挺,摸着他的囊袋……

「你……做得很好……」他舒爽至极,快要把持不住,把她轻轻推开。

他的欲望分身挺立着,上头沾满她晶莹的唾沫,她看了就羞。

他柔情凝睇着她的美眸,「交给我,把你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

漾起娇美赧涩的嫣笑,她拉下他的头,算是默允了。

这一夜,又是激情狂爱……

春宵无数。

柳忆翩的身子经常有遮掩不住的红痕青瘀,也由于关凛的精壮纵欲,她经常是一觉到午时,这一连串的怪异现象,都教服侍她的婢女们私底下津津乐道。

每当被不经意地问起她晚起的原因,柳忆翩总是心虚慌乱地搪塞,但她知道,这根本就杜绝不了悠悠之口,下人们之间的口耳相传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这日未时,柳义亲自走进藏忆阁。

「翩儿,你身子骨好多了吗?需不需要爹再请大夫过来?」

柳忆翩刚醒来,来不及叫婢女爲她梳妆打扮,她披了件绸衣,坐在铜镜前,举起乌木制成的发梳梳理乌亮散乱的长发,秀发披肩。

柳义走入内室,柳忆翩对他行了个礼。「爹!」

「让爹看看你。」宠爱之情溢于言表,柳义握住柳忆翩两手仔细看着她。

看着看着,他皱起双眉。

柳忆翩紧张不已,不由得自圆其说。「爹,我很好。」

「你不好。」柳义沉重地开口。

吓!爹看出了什么瑞倪吗?

柳忆翩抽回手,小巧的心快要蹦出胸口,她把手压在胸前,感受到心脏急速跳动。

「瞧你,眼下一团黑,明显就是睡不饱,告诉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夜里睡不着?还是睡不好?」

「我很好,真的!」猛地,腹间大唱空城,教她难堪又窘迫。

「别骗爹!爹繁忙的这些天,你都不好好照顾自己,存心教爹爲你担忧悬念吗?」忙着扩张店面,他近两个月没见过女儿了。

「爹……我……对不起……」

柳义走出藏忆阁,在门外大声叫了几个婢女的名,看到婢女们逃命似地赶来,他肃然命令她们立即吩咐厨娘煮一桌丰盛食物,然后端进藏忆阁来。

重新走入柳忆翩的香阁,她已多加了一件外衣,站在外厅等候。

父女俩许久不曾侃侃而谈,柳忆翩格外珍惜这份温馨的氛围。

珍馐美味由婢女们一个接一个端进来,热腾腾的美食香味扑鼻而来,让柳忆翩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沬,饥肠辘辘,食指大动。

柳义殷殷招呼,她安静地吃食,食量大增,胃口大开,但当婢女再送进一道菜时,她就搁箸蹙眉了。

「这清蒸鲜鱼是你平时最爱吃的,怎么不吃了?」

爲防被看出异样,柳忆翩强忍着光闻味道就感到身体不适,在柳义帮她夹了一小块到她碗里时,她艰难地拿起筷子,尝了一小口鲜美鱼肉……

「呕——」她反射性地捂住嘴,到内室里大吐特吐。

「翩儿?」柳义急切的声音传来。

等她吐完,全身几乎要虚脱了,她抆抆眼角,因爲她吐得很痛苦,连泪也飘出来了。「我……我只是吃得太快,一时肠胃无法吸收。」

「是这样子吗?」柳义质疑地问。

「爹,我习过医,对自己的状况再清楚不过了。」

呕吐完的她脸色难看至极,柳义不放心。「我请大夫过来帮你看看。」

「不……不要!」她忧虑急躁的模样教人起疑。

她怕自己露出马脚,在发现柳义神色不对劲时,她马上撒娇似地偎向柳义。

「爹,相信我,我没事。」她举起竹筷又往青菜进攻,「我可以吃的,刚才我吃太快了,我只要慢慢吃就好了。」

柳忆翩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成功地制住柳义的疑心。

这一餐,实际上柳忆翩吃得是冷汗直流,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