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
黑痣老人已经有点不耐烦道:“斗七的长鞭封他不住,待老夫去换他下来。”
独孤长老道:“别急,斗七鞭法不弱,还能支撑下去。”
对面屋顶上,以木钟为首的七名金鹰,也为战公子这种骁勇的杀法暗暗喝彩。
金牡丹称赞道:“汾阳金家的戈法,果然名不虚传。”
木钟皱眉道:“只是险招太多,令人担心。”
金牡丹道:“金家戈法,名重一时,也许这正是它的独特之处。”
木钟道:“如果金少侠再胜了这一场,混战之局,势难避免,大家留意着点,一旦情势发生变化,落场务必要快。”
五鹰高桥道:“十二弟和十四弟久久不见现身,不知情况如何?”
木钟愠然道:“金公子的安全,重於一切!他们两人都能照顾自己,别为他们分心。”
五鹰高桥赧然道:“大哥说的是,小弟抱歉。”
五号瘟鼠独孤长老没有料错,七号斗鼠的一根长鞭,果然还能支撑下去。
只可惜支撑的时间太短了。
他只继续支撑了三招。
三招过去,当战公子以一种飘忽的穿花蝶身法,抢入霍霍鞭影中,砍出第四戈时,七号斗鼠招架不住了。
金戈砰的一声,砍中他的胸膛。
七号斗鼠应声而倒!
黑病老人不问五号独孤长老同意与否,大喝一声,飞步出列,伸展如猿长臂,五指虚握如钩,一把抓向战公子后脑。
战公子旋转身躯,扬戈格挡。
黑病老人嘿嘿一笑,好像对这柄已杀了两名斗鼠的金戈毫无所惧,长臂一沉一翻,竟以一种令人眼花的速度,避开金戈锋口,续向战公子执戈的右腕扣去。
屋顶上,木钟失声道:“不好,这是一名瘟鼠长老。”
五鹰高桥道:“老鬼一出场使的是螳螂大勾魂手,近身忽改八卦游走,掌招又变为长白派的金丝缠腕三十六式,武学既杂,变化又快,我看金公子恐怕应付不了这个魔头。”
十鹰洪鸣道:“金公子性格刚强,金戈招式也走的是刚猛路数,老鬼这几种武学混合起来,正是他的克星。”
七鹰张茂雄忽然接口道:“小弟学的那一套,也许可以跟这老鬼周旋一番,待小弟下去接这一场,大哥意下如何?”
木钟道:“好,快去,先把金公子换下来缓口气再说。”
七鹰张茂雄获得许可,立即自屋顶一跃而下,大声道:“金公子,你已胜两场,也该让我们兄弟露露脸了。”
这位七号金鹰人长得粗粗壮壮的,圆圆的眼睛,浓浓的眉毛,大大的脑袋,看上去像个浑人,其实心思灵巧,机智过人,一身武功,更极怪异。
他的口才,跟十四鹰余飞比较起来。可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的不说,光是落场的这几句话,就叫人听了舒服。
战公子好胜心强,宁折不挠,如果说明了是换他下场,即使丁谷现身,这位战公子也绝不会答应。
如今,他的语气活像是抱怨战公子抢尽了他们金鹰兄弟的威风,战公子纵然明白他的心意,也不好意思恋战下去。
事实上,战公子跟黑病老人拆了两三招,也觉得敌人身手油滑,应付起来相当吃力而不习惯,乐得暂时让贤,先退去一旁,看看敌人路数,另作打算。
所以,战公子虽然退出战四,并未飞身上屋。
他担心七鹰不是黑清老人的敌手,仍准备随时上前接应。
战公子退开,七鹰立刻补上空位。
黑德老人望着七鹰似笑非笑地道:“你想在老夫身上露露脸?”
七鹰道:“如说成想捡个便宜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