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
丁谷道:“前年秋天,我们在花酒堂附近跟城外一群野小子干架的时候。”
小钱发出一声惊啊,道:“他就是——”
丁谷道:“对,他就是花酒堂的大总管,杀人枪沙如塔!”
小钱两腿一软,坐了下去,幸好他屁股后面正好有张凳子。
他像梦呓似地喃喃道:“原来是杀人枪沙如塔乔装的,怪不得他那么注意那个拐子。”
丁谷道:“贾拐子?”
小钱点头道:“嗯。”
丁谷道:“他要你跟踪这个贾拐子有多久了?”
小钱道:“大约十来天。”
丁谷道:“昨天你把这个拐子从什么地方盯到什么地方?”
小钱道:“先从朱瞎子酒店钉到及时乐,再从及时乐盯到花酒堂。”
“贾拐子昨晚去过及时乐?”
“是的。”
“改变了容貌?”
“是的。”
“在朱瞎子小酒店改的?”
“是的。”
“他把自己改成了一副什么样子?”
“一个人模人样的生意人,而且走起路来一点也不拐。”
现在轮到丁谷吃惊了:“你说贾拐子不是个拐子?”
小钱道:“拐?嘿,那两条腿走起路来比谁都有劲!”
“他真是去玩的?”
“一点不假。”
“叫过姑娘?”
“叫的是兰花院的惜春,气派大得很。”
“最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二更左右。”
“进去跟出来,可有什么不同?”
“出来时肋下夹了个大包裹。”
“进去时没有?”
“没有。”
“最后这个包裹就放在朱瞎子小酒店里?”
“不,他在半路上交给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你认识不认识?”
“当时天很黑,隔得又远,看不清楚。”
丁谷稍稍思索了一下道:“事后沙如塔有没有追问你这个女人是谁?”
小钱道:“追问过,我也是这样告诉他的,天太黑,隔得远,我看不清楚。”
“你既能看出他是个女人,可否多多少少把她描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