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娇道:“你最近最好抽点时间,多多留意一下那个什么如意棍。”
沙如塔道:“如意棍古苍松?”
白玉桥道:“大概是的吧?”
沙如塔道:“这个家伙怎么样?”
白玉娇道:“不太老实。”
沙如塔道:“哦?”
白玉娇道:“昨晚我以为你会来,一直不敢阖眼,只见这家伙老是在我这个院子附近转来转去,显然——不怀好意。”
沙如塔哼道:“他大概活得不耐烦了。”
白玉娇道:“如果他老是盯着我,我们的关系冲早会被他看出来,你最好能想个什么妥当的法子,好好的给他一点儿教训。”
沙如塔冷笑道:“这还不简单?”
(二)
吴大头回来的时候,脚步虽然轻得像头猫,但还是被丁谷觉察到了。
这是黎明前最安静的一刻,不过远处传来了第一声鸡啼,离天亮也不远了。
丁谷坐起身子道:“怎么样?”
吴大头道:“白跑一趟。”
他垂头丧气地弯着身子,活似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丁谷道:“怎么样?”
吴大头没精打采地道:“我找到了,姑娘说的那条巷子,守在附近,静静等候,到了黄昏时分,看到那厮鬼鬼祟祟地过来了。”
“他进了那间木板屋?”
“再出来时已变成一名拄杖的驼背老头?”
“对。”
“后来呢?”
“后来就没到了。”
“什么叫没到?”
吴大头有气无力地道:“他去的那家小茶馆,叫养心居。”
丁谷道:“我知道这个地方。”
吴大头叹了口气道:“他好像跟我作对似的,从黄昏时分进去,到三更后出来,除了喝茶或看别人下棋,居然他妈的连屁也没有放一个。”
“这段期间内,他什么地方都没有去?”
“只上过一次茅房。”
“时间久不久?”
“跟我们上茅房的时间差不多。”
“然后他离开养心居,还回花酒堂?”
“半路上改了一次装。”
“回覆本来面目?”
“是的。”
丁谷皱眉思索了片刻道:“他在养心居的这段时间里,只看别人下棋,自己没有下?”
吴大头道:“下了一盘。”
丁谷道:“前后三四个时辰,只下了一盘棋?”
“小钱来得很晚。”
“你说谁?”
“小钱?”
“就是那个胆小如鼠,只敢偷偷乡下人鸡鸭牛羊的小钱?”
“就是那个没出息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