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长衫中年人且不接腔,一径走向那三个长相丑恶的汉子,那三个汉子一见长衫中年人现身,笑声立敛,待得长衫中年人走近,三人一致肃容垂手,鸦雀无声。
长衫中年人朝地下司徒烈所吐的那口鲜血望了一眼,然后向有刀疤的那个汉子冷冷地问道:“是你?”
有刀疤的那个汉子脸色一变,垂头低声道:“小的卤莽,望师爷见谅。”
那个被称为师爷的长衫中年人,冷笑一声道:“七星堡的规律很严,却从没有向一个无拳无勇,年未弱冠的孩子逞过威风,今天由你破了例,如果传闻开去,这副担子谁担?”
三个汉子的脸色齐都大变。
长衫中年人冷笑数声,又转向司徒烈,朝司徒烈周身上下打量了几眼,突然问道:“孩子,你饿了?”
司徒烈咬牙挺胸道:“我不饿。”
他想,我饿了又怎么样?难道我会用耳光换饭吃?
长衫中年人点点头,似乎已明白了司徒烈的心意。而对司徒烈的这份骨气极为赞许,他走上两步,拉起司徒烈的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温和地说道:“孩子,你恨的是他们三个,假如由我来请你吃一顿,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司徒烈感动得低下了头。
三个汉子向长衫中年人齐声说了声:“谢师爷思典。”
说完,飘身而退,一步就是六七尺远。
司徒烈看得瞪眼结舌,心想:这三个家伙本领好大!
长衫中年人微微一笑,道:“孩子,你觉很稀奇是不是?”
司徒烈发觉这位长衫中年人异常和蔼可亲,不禁仰脸天真地笑问道:“这是不是一般人所传说的武功?您老会不会?”
长衫中年人微笑道:“你以为我会不会?”
司徒烈笑道:“您老待人有礼,举止斯文,除了两眼出奇地有神外,就是您老说会,我也不一定相信呢。”
长衫中年人点点头道:“你对我有这种印象,我听了真是高兴。”
司徒烈忽然想起一件事,仰脸又问道:“您老贵姓?是不是这里的堡主?那三个人那么凶,怎么会怕您?他们喊你师爷是什么意思?”
长衫中年人拉起司徒烈的手,笑道:“我姓施……孩子,你问得太多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