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轰隆”一声巨响。 声调变得低了一些。 可是威力却提高了几分!震得人魂魄摇曳,心惊肉跳!
耳听隔壁曹家发出几声惨呼。 也不知是谁糟了殃!
英台知道,曹家人好多是从冥界逃出来的,不少人罪孽未消,身上的阳气也未必充足,尽管可能做好了准备,可是在这三通鼓下,还是可能有人丧命。
第二声雷鸣还没有停歇,进接着第三通天雷又劈了下来!
这道雷起始时声音极小,却仿佛能穿透人心,一股沉重的压力,几乎把人的心肺都要压扁了,根本喘不过气来。 而且雷声持续的时间特别长,每过一分,不但没有减弱,反而似乎更增强威力,到最后地动山摇,连脚下地土地,坚固的小楼都变得摇晃起来。
英台也觉得有些憋闷,不得不退后几步,坐在椅子上,双手捧心,暗暗担心不已:“也不知梁兄有没有躲入地下?他去的不晚,又有蝶衣在身,应该不会有事。 这天雷太可怕了,怪不得千万亿的鬼魂都要回归地府。 要是不回去,别说躲入屋内,就算掘地三尺,也未必躲得过!而且这还是在鬼市,若换了别的地方,恐怕威力更强数倍。 天雷一过,就像秋风扫落叶,留在世间的鬼魅相信已经很少了。 ”
这时候,她不由得想起当初在梅花谷见到地那群人,希望他们平平安安不要出事。
略微一想:“那些人都是好人,本身的罪孽很浅,再加上修炼多年,具有避劫的经验,更在杜公的带领下在山里挖了很深的洞,应该不会有事。 ”
可怜邻居曹家就惨了,刚才三通鼓响的时候,英台清楚的听见,隔壁一共响起十几声痛苦的惨叫,那叫声由高到低,最后嘶哑着消失,想来凶多吉少。
经过这一场劫难,曹家可能要损失不少人口。
天雷过后,周遭恢复了宁静。
天上飘下蒙蒙细雨,淅淅沥沥,落在鬼月乔胖大的叶子上。
耳边听着那悉悉索索的雨声,英台震惊地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此时此刻,她忽然想起当年在万松书院读书地日子。
多少个春雨绵绵的夜晚,她读书厌了,斜靠在床边,静静地看山伯挑灯夜读。
那时候,即使她主动挑起话题,山伯也只是傻傻的回应,一双眼睛都很少离开书本。 当时她只以为山伯是很呆,却不晓得他只是谨守礼数,不敢与自己嬉戏。
一想起当时无忧无虑的日子,她的心里就觉得十分的甜蜜。
不知不觉,她又想起第一次分手的时刻,十八里相送,执子之手,难言分离。 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乘着一叶扁舟,飘向江海苍茫之处。 山阴水道清澈如镜,平原风光旖旎宜人。 她却无心欣赏美景,而是满怀担忧。 那时的她,是多么的孤苦。
不知不觉,她已经来到窗前,透过朦胧的雨雾往外瞧,心里在默默自语: “梁兄啊,你此刻到了哪里?是否走过了黄泉黑路?还是跨过了鬼门关?你知道我在想着你吗?在你离去之后,我心里就空荡荡的,什么也不想做。 梁兄, 你究竟何时能回来?”
时光一点点流逝,静立窗前的英台仿佛定了格。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还是半天?
忽然,院子里传来“咯”的一声,朦胧的雨幕忽然被一道人影隔断了!
一袭青衫飘进小楼,悄悄出现在英台身侧。
英台转过身来,定睛看时,禁不住心中一颤,泪水泉涌而出!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年轻书生,身形挺拔,剑眉星目,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看他脸上淡淡的微笑,除了那冤家,还会是谁呢?
(更新一般在中午,因为我这里晚上九点半开始写,12点半睡觉,时差12小时,恰是中午。 九点半之前要督促儿子吃饭,作业,钢琴,汉语,游泳……很忙哩。 别说我写的慢,只要每天2000字能完成就不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