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道长笑道:“假如梅叟的行踪有定处,还能说得上一声‘难?’”
司马玉龙奋然道:“我有办法。”
梅男和一二三剑齐声讶道:“你有办法?”
上清道长也是一怔道:“你有什么办法?”
只有闻人凤在望过司马玉龙一眼之后,微笑着说道:“我知道。”
众人又是一阵茫然。
司马玉龙也笑道:“我是什么意思,你倒说说看!”
闻人凤哼了一声道:“那有什么稀奇,我不过想先看看梅叟过去住的地方,然后再从他老人家留下来的种种事物上去寻觅端倪罢了!”
司马玉龙抚掌笑道:“对,对极了,玉龙正是这个想法。”
梅男摇摇头道:“司马少侠假如真是个这么想法,少侠就不免要失望了。”
司马玉龙一怔道:“为什么?”
梅男道:“他老人家原来就住在后面谢尘馆的铁塔下层,自他老人家走后,我已将那一间上锁,里面的一桌一椅,从没有人进去移动过,但据我所知,里面除了一床一桌一椅,以及几本书籍和一副棋盘棋子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司马玉龙立起身来道:“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么?”
梅男也立起身来道:“当然可以。”
梅叟过去住的那间卧室,果如梅男所说,除了一些竹制家具外,只有一些线装书和一副棋盘子,另在卧室为粉墙上,写着一些前人的诗词,其中有一首诗是这样的:
孤云无定鹤辞巢,自负焦桐不说劳。
服药几年期碧落,验符何处囗舟毫。
子陵山晓红云密,青羊湖平雪浪高。
从此人稀见踪迹,还应选地种仙桃。
众人都在梅叟留下来的书籍中翻寻,想获得什么信笺之类的留字,独有司马玉龙对这首诗注目流连,再三诵不绝口,闻人凤走过来低声笑道:“掌门人,梅叟的行踪在这一首诗里面么?”
司马玉龙脱口大声道:“玉龙之见,正是如此!”
众人闻声,一齐集拢过来。
上清道长问道:“玉龙,你有何所见?”
司马玉龙沉吟了一下道:“这首诗,玉龙记得好像是晚唐一位道者所作,那位道人的名姓,玉龙一时记不起来了。但这首诗是那位道人所有作品中精品之一,则是可以肯定的。以梅叟晚来淡泊名利的性格,而独独将这首诗录出来,依玉龙之见,绝非无因。”
梅男甚为关心地道:“司马少侠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