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〇
金牌堂主
银牌舵主
蓝玉总教练
白玉是帮主
金牌堂主是原来的银牌舵主,银牌舵主便是原来的铜牌舵主,竹牌舵取消,各发铁牌一面,等级以编号为准。堂主帮符列有堂名,舵主帮符为驻地舵所在地名,……希周知。”
说完坐下,全园轰诺了一声。
令童传令道:“请值月舵主报告帮务。”
那个眼皮下垂,十指长如鸡爪,身材瘦小的老人缓缓起身,先向主席躬了一躬,然后向左排条凳上扫了一眼,只见那个独臂黄大立即面无人色地战抖起来。
瘦老人哑声开言道:“银牌一舵因事请假,但未能说明请假原因,请议处。铜牌一舵奉令镇守总舵,缺席免议,竹牌一舵遗失帮符,请议罪。竹牌九舵受他人愚弄,请议罪。”
令童传令道:“请值月舵主报告各级舵主失责详情,并引述罪则,由帮主决定。”
值月舵主瘦老人银牌三哑声又道:“竹牌九於日间遇一自称和本帮银牌二舵有旧,系银牌二舵重金礼聘为本帮西席,约在本栈会面的少年,因该少年不敢明目张胆地进入本栈,乃由竹牌九领入新大福客栈,并代付三天房钱……待银牌二舵韩舵主赶来,竹牌九禀明原委,同往新大福查看时,该少年已不知所往,今夜为本帮开坛大典,该少年适於此际现身捣乱,据竹牌九辩称,该少年做作老到且深悉本帮内部组织,及帮符形状质地,综此观之,此少年为六派中人,已无可疑。竹牌九向以精明着称,而竟有此一失,殊难原宥,按本帮帮规第十五条规定,遗帮之羞者,残一肢!”
瘦老人声调嘶哑低沉,语音中透着无比的阴险。瘦老人话声一歇,那个有着鹰鼻的竹牌九,业已面无人色地自条凳上立起身来,前行两步,扑地跪倒,直挺挺地面向帮主席位,听候发落。
司马玉龙心里很难过,竹牌九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因他一番无意戏弄,而竟遭受残去一肢之弄,心里总是有点不自在。可是,在这种情形之下,他除了睁眼看着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令童传令道:“银牌四位舵主合议之!”
在场的银牌舵主,实则上只有三位,伏虎尊者自上了墙,始终未再现身。银牌三舵,那个瘦小老人,他既担值月之职,负责检讨检举之责任,自不便再表意见。剩下来的,只有银牌二五两舵,冷面金刚和巫山淫蛟了。
巫山淫蛟向奉令执法,离席静立一边,双目滚闪如电,脸上毫无一丝表情的向冷面金刚望着,似乎有意让冷面金刚先行发言。
冷面金刚干咳一声,果然冷冷地道:“本舵赞成按帮规行事。”
令童传令道:“如银牌五舵没有意见,即请执法舵主行刑。”
竹牌九跪在地上,全身开始哆嗦地轻微抖动。
其他的帮徒们,脸上全笼罩着一层寒霜。
巫山淫蛟略一思索,突然离席而起,向上席一躬,朗声道:“根据本舵推断,日间露面少年定系武当俗家弟子司马玉龙无疑。论此予之辈分,本来无足轻重,但此子一身武功却颇令人惶惑……”
巫山淫蛟说至此处,朝冷面金刚瞥了一眼,冷面金刚的脸色更冷了。
巫山淫蛟继续说道。“上次在孝感,韩舵主曾与此子对过一掌,以韩舵主世所罕见的功力,居然……居然……居然只能略占优势……”
冷面金刚哼了一声,巫山淫蛟接下去道:“尤其此子最后摆出一个托天指地架式,竟是大乘神功的起式。”巫山淫蛟略为一顿。
这时,全园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