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看我身后那暗门,我可以对毛主席发誓。 那道暗门在表面看和通道的墙壁浑然一体,如果不是张院长打开它,就算让我在这里摸索上一年也未必找得着。 可这女人一眼就落在正确的位置上,准确得让我后背直发冷。
她摇了摇头,说什么你们不知好歹什么的。 跟着就往前走,我一见急了,想上去制服她。 然后接下来的回忆就显得有些淩乱,具体过程我忘记了,我只记得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给她摔在角落里起不来。 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我这个经过部队特殊训练的武警战士竟然不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对手?
我一时爬不起来,就看着她轻轻对暗门的方向吹了口气。 接着那门就打开了,这里我要强调的是,那暗门必须手动开启。 而且还得用上不少力气才打得开,而那女人自始至终没有碰门一下,她就只是吹了口气。 就像我小时候听过的那些神话传说,仙人吹了口气就能移开大山一般,那女人就用这种不可思议的手段打开了门,接着一身素白的身影就这么钻进了门内。
等我扑到门边想叫她回来时,我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我脑子乱成一团,然而这时对讲机响了起来。 这种短波对讲机我们只带了两个,一个在队长身上,另一个在我这里。 当时我身上的对讲器一响,立刻传来队长的声音。 他那边很吵,似乎是很多人在跑步的声音,又不时夹杂着几记枪声,听得我一颗心都揪起来。
我连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队长只是直喘气,没有说话。 接着是一阵杂音传来,然后张院士短促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对我只说了两个字,关门。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接着他又很大声地吼了句,把门焊死!
听到这句话,我愣了,然后我说你们还没出来,我怎么能把门焊死。 说到这里我要补充一句,当时让我们出任务时我就觉得奇怪了,带上其它装备也就算了,队长还提了台小型焊机。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张院士打一开始就准备随时焊死大门啊。
对讲机这时给队长抢了过去,他在里面吼我,说这时候别他娘废话了,他们只怕是回不来了。 他话还没说完,对讲机里就传来一声惨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跟着是一阵杂音的声音,我当场就愣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直到对讲机里又传来张院士的声音,他一个劲地匆促我焊门。 见我一直没动静,最后他大声地说这是命令!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我动起来,我带着不解、疑惑,用颤抖的手把大门用电焊机焊死。 在这个过程当中,对讲机里不时传来一两声惨叫。 每一声惨叫,便代表着一条人命的消失。 而我却连什么东西杀了他们都不知道,当我最终把门焊死时,我向张院士报告了这个情况。
他还活着,但声音已经气若游丝。 张院士让我回去,如果上级问起便如实汇报上去。 最后他苦笑,说了一句至今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的话。
他说,我们毕竟是凡人,却总枉想得到我们不该得到的。 这个地方,打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它存在。
最后就没了声息,可我没有离开,我在排水道里守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地面,却发现军区的司令员也到场了。
再那之后,我把知道的情况汇报上去,包括那个钻进暗门里的女人。 当时我说那些话听上去就像一个神智不清的人说的糊话,可司令员只是沉默地听着,并没有打断我的话。 我说完后,他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让我离开。 再往后,我就提前退伍了。 离开部队前司令员亲自和我见面,并要求我把这些事情烂在肚子里。
这十年来,我过着和部队完全不同的生活。 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些事,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忘记。 本来,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的。 但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而且当年随行的两个院士里,还有一个是你的父亲,我想你有权利知道这些。
最后,我不得不警告你。 不要试图去寻找那个地方,即使你找到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那些事情,过去了便让他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