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
第五章 潜伏圣宫侦秘奥
玫瑰圣女顿了顿,笑道:“你入宫也不止一天二天了,宫中有你不满意的人物或措施吗?”
单剑飞道:“随遇而安,知足常乐,站在自己职守上,吃什么饭,做什么事,谈不到什么满意不满意。”
玫瑰圣女道:“本座乃一宫之主,宫中事,五分钜细,本座无有不知,那些人曾对你如何如何,本座全都清楚,你这样说岂不有违本意么?”
单剑飞道:“受得了的我会承受,受不了的我会顶抗;宫主统掌一宫大权,只要管理兼善,无须个别垂询;在下不会为一己喜恶而私许,因为在下最看不惯的,莫过於恃宠而骄的人!”
玫瑰圣女微微一笑道:“所谓‘恃宠而骄’,你是指刚才人内通报的那位紫衣少年么?”
单剑飞微愕,心想:“她电喊他:紫衣少年’?紫衣少年难道没有姓名么?还有,自己与那厮之间的不愉快刚发生还没有多久,玫瑰女就已知道,显系那厮回来后所报告,自己与那厮的争端起於一个‘剑’字,而这个‘剑’字正是宫中之大忌,玫瑰圣女无端召见,难道是那厮给自己加了什么‘帽子’不成?”
他想及身上尚怀着那支“七星令”及半截“七星剑”,心头不禁一寒。
玫瑰圣女又笑了笑道:“是吗?”
现在,他惟有顾左右而言他了,於是,定定神,抬起头来道:“宫主清楚,他与别人处位不同,他有他骄的理由,在下曾与他在襄阳见过,只遗憾同时人宫这么久,至今尚不知道他的名字,以及他在宫中的职位。”
玫瑰圣女道:“他姓‘云’,字:师师’。”
单剑飞一下没有听清楚,玫瑰圣女逐字诠解道:“天上云朵的:云’,师法古人的‘师’,两个师字相同。”
云师师?倒真是个很别致的名字。单剑飞见事态发展无趋向严重的迹象,遂又扯下去问道:“职位呢?”
玫瑰圣女微笑道:“花王!”
单剑飞脱口道:“怎么说?”“禅”、“寿”两卿及众婢一致掩口低头,玫瑰圣女笑道:“是的,花王,他已经告诉过你了。”说着,玉腕一抬,突将脸上面纱摘去。
单剑飞目光一直,蓦地呆住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所谓“紫衣少年”原来竟是“玫瑰圣女”易钗而弁!
玫瑰圣女显示了本来面目,在单剑飞呆呆凝视之下,在感触上先是分外亲切,但於刹那间,忽又渐渐疏远开去,过去的过去j-,他们之间,距离是愈隔愈远了;不知什么缘故,一阵不可抗拒的惆怅突然袭上她的心头。
她勉强笑了一下道:“你说得不错:‘他与别人处位不同,他有他骄的理由。’但如将‘骄’字易以‘不得不那样’就更为恰当了。”
她见单剑飞没有开口,又笑了一‘下道:“现在你该承认你错怪了人了吧?”
单剑飞抬头平静地道:“现在也许错,但在当时如说错我却不承认。”
玫瑰圣女注目道:“我并没有一定要你承认,你与别人不同,我们认识不自今日始,假如你不以为这座圣宫有什么令你不满的地方,我们仍可像彼此未知对方身份之前一样相处。”
单剑飞默然片刻,忽然躬身道:“谢谢宫主纡降垂青,不过在下已打算辞去这儿的职务了。”
玫瑰圣女颇感意外地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是很难解说的。总之,这是一个情感上的复杂问题,细加追究,也许什么理由都没有;但是,单剑飞凭直觉,他告诉自己,他应该离去,也许是为了远离这座玉帐圣宫,也许是为了远离这位玫瑰圣女,究竟为什么,他自己也并不真明白的。
玫瑰圣女语气中有着怒意,声浪也微显颤动,又加了一句道:“为什么……你……你说出你的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