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天放开苏白桐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苏白桐脚踝疼的要命,不过她却什么也没说,这正是关键时刻。她不能让他分心。
贤王犹豫了一下,也想跟着皇帝进兽园。
凌宵天却停下来将他挡在门外,「贤王先不要进来了,你还信不过父皇不成?」
贤王站在那里眼中迸出寒意,「六弟莫非想隐瞒什么?」役沟妖巴。
凌宵天一笑,「皇兄一会便知道了。」
就在这时,皇帝开口道,「宵天,随朕进来。」
「遵旨。」凌宵天微笑着从贤王面前离开,进了兽园。
没有皇帝的旨意,谁也不敢跟随。
凌宵天陪着皇帝进到楼内,只见所有的笼子全都破裂着,楼里满是兽类的腥臭之气。
皇帝厌恶的皱着鼻子。
「父皇,你看那里。」凌宵天突然一指放在墙边的一只笼子。
整个楼内只有那个笼子是完好的。
在笼子里,蹲坐着一个全身长着黑毛的猴子,它瞪着眼睛定定的盯着皇帝他们。
「这是……」
凌宵天压低声音,「这便是儿臣那夜去追的真凶。」
皇帝愣住了,转头看向凌宵天。
凌宵天认真道,「虽然听上去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不过到了晚上,桐桐会证明给父皇看,每晚用香将父皇迷了神志后,将调换的蜡烛交到您手上的,正是它。」
皇帝再次将目光放在那只猴子身上时,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杀意。
一只畜生如何会去害人!还不是因为它背后的主子教唆所至。
「好……很好……」皇帝冷笑道。
现在一切都很容易解释了,兽园里的人都是听从了皇后的命令,驯兽师自然也是。
不过他从没想到在背后害自己的人竟是皇后。
想要这皇位?
见皇帝面色越来越冷,凌宵天小声道:「父皇,皇后娘娘伤的很重,是否应该让太医院的人来看一看……」
皇帝回过神来,猛地一转身出了兽园。
「来人,皇后被兽园中的野兽所伤,送回后宫,好生关照。」说这话的时候,任谁都能看出皇帝的语气冷的骇人,这个关照……只怕是回了宫便再也出不来了。
皇后听了掩面大哭,「皇上,您竟连臣妾的话也不信了吗?」
贤王顿觉不妙,上前求情道:「父皇,您不能听六弟一面之词啊!」说着就想要跪下来。
凌宵天却一下子托住了他的胳膊,「皇兄不必如此,父皇心里有数。」
这话听着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含义,可是在此时心情烦乱的皇帝听来,贤王此举就像是觉得他老了,不中用了,连真假话都听不出来了……
「朕还没死,用不着你来教朕怎么当这个皇帝!」皇帝额头上的青筋毕露,离爆发只差一瞬。
贤王终於意识到不妙,他忙低下头去,「儿臣知错了,一切由父皇做主。」
就算皇后从没有告诉过他自己做了什么,他的心里却是一清二楚的,而且还要装出一无所知的模样来。
虽然失去皇后对他来说是个极大的损失,不过就当前来看,与其冒着得罪皇帝的危险去救他的母后,两者比较起来,有些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