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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略一顿挫,又道:“你们可否先告诉我吕无瑕在於何处?”
洪不讳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见她的时候,一来,她目前有事不能分身,二来,还有九瓣梅丁媚香呢!如果你不先杀了她,也许你们之间的误会还不易消除……”
公羊子忖思了一下道:“这话也有道理。”
洪不讳笑道:“一百多年的时光都等了,难道还差这几天么?”
公羊子急道:“现在咱们可以去血旗门了……”
洪不讳与南仙北圣等交换了一瞥会意的目光,方才向聂云飞道:“你的意见如何?”
聂云飞忙道:“晚辈恨不得立刻将血旗门捣毁!”
洪不讳欣然道:“事实上,由於留春谷主的将入江湖,我们也无法再多等待了,就请你下令启行吧!”
聂云飞尴尬地笑道:“前辈千万莫再这样说法,晚辈……”
南仙北圣等同声道:“你也不必过谦,因为你是武林第一家第三代家主,要克承先人遗业,就是当世武林盟主……”
聂云飞苦笑道:“既是诸位前辈如此器重,晚辈又焉敢妄自菲薄……”
声调沉凝地接下去道:“我们就此赶往泰山吧!”
於是,群雄捷如猿猴。由一柱峰上攀援而下,在黑暗的夜色中,径向泰山的方向驰去。
泰山血旗门门。
大寨中灯火辉煌,人群穿梭而行。
在聚义厅中,正摆着数桌盛筵,居中一席,只有血旗门主陪着一名白发老妪与一位瘦高的道人。
那老妪双目开合如电,虽是鸡皮鹤发,满脸折皱,但从依稀的轮廓中,却仍然可以看出她年轻之时,必然是个美人股子。
原来这老妪正是恨海一妪,也正是当年使吕无瑕与公羊子反目的九瓣梅丁媚香,只见她神情肃穆,不笑不言。
那道人则是红木道人,也是一位百岁之上,武功出神入化的邪道人物,双目绿芒闪闪,使人由心底上会泛起一阵寒意。
血旗门主则是兴奋万分,满面俱是笑容,正在向两人频频敬酒。
另外几桌,也都是五旬以上的人物,大部分均是血旗门延揽的武林好手,其他的则是血旗门堂主以上的人物。
塞上神龙白洛天,与阴山双煞淳于兄弟等自然也都在座。
酒酣耳热之余,塞上神龙白洛天忽然隔席向血旗门主道:“听说留春谷主将可出谷人世,不知门主是否已有耳闻?”
血旗门主呵呵大笑道:“不错,本座三天以前就已听说了!”
白洛天阴阴地道:“留春谷也是志在霸服江湖,称尊武林,目前武林第一家重建於淮阳山,自然也是要规复旧业,不知门主有何打算!”
血旗门主开怀一笑道:“本门可以避开锋头,让留春谷先与第一家发生火拚,等他们两败俱伤之余,本门挥师而出,必可一举问鼎天下!”
白洛天拊掌道:“好计……”
微微一顿,又道:“但老夫却有一个疑问,如果留春谷主暂时不去淮阳山;直奔泰山而来,难道门主要率众而逃么?”
血旗门主呵呵一笑道:“问得好,本座正想提出这一点来……”
目光四外一转道:“方才本座说的乃是先前的计画,但最近,本座却又有了新的步骤,与先前的坐以观变完全截然不同!”
白洛天笑道:“老夫可以一问么?”
血旗门主欣然道:“纵然老侠士不问,本座也要说个清楚……”
原来白洛天等在血旗门中是客卿身份,故而血旗门主以老侠士称之。
只听血旗门主继续笑道:“本座先前的计画是针对过去的情形,因为第一家有南仙北圣等人撑腰,虽然本门不见得会遭败绩,但至少会大伤元气,但目前,情形却已完全不同……”
恭敬的向恨海一妪与红木道人一指道:“有这两位武林老前辈相助,不论是对留春谷,抑或是对第一家,都将是摧枯拉朽,马到成功。”
白洛天肃然道:“这是自然,以两位老前辈之能,足有翻天覆地之能,这是门主之福,也是江湖武林之幸,不日之内,行见天下承平,武林底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