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正是聂云飞及时而至。
言必奇阴阴一笑道:“尊驾来得正好,是申总提调么?”
聂云飞冷冰冰地道:“尊驾等想必是君山三英的言必奇、韩天顺与魏一鸣了……实不相瞒,本座正在找寻尔等。”
言必奇怔了一怔,但却旋即阴阴一笑道:“那好极了,今夜真是巧之又巧……”
声调一沉,道:“还不快些参拜令牌!”
手中的梅花令牌已经高高的举了起来,这是留春谷的最高令牌,本是谷主所有,如今竟擎在他的手中,可知他来头果然不小。
聂云飞心中虽惊,但表面上却冷冷地道:“这是什么令牌?”
言必奇叱道:“自然是谷主的梅花令牌,难道你瞎了眼么?”
聂云飞大笑道:“谷主的梅花令牌,如何会落入你的手中?”
言必奇呼道:“这是谷主特别授命,要老夫来处理一件紧急大事!”
聂云飞冷笑道:“这倒巧了。本座也受谷主之命处理一件紧急大事!”
伸手一抄,将那梅花令牌取在了手中。
言必奇似是料不到他会如此大胆,未加防备,故而被聂云飞轻而易举的把令牌夺了过去。
只见他咬牙厉叱道:“申总提调这是何意,莫非你已有背叛之心!”
聂云飞冷笑道:“蓄意背叛的并非本座,而是尔等三人!”
言必奇大喝道:“胡说……这完全是血口喷人!”
与他相偕而坐的韩天顺、魏一鸣也相偕的站了起来,嗔目咬牙,就欲出手一搏,向聂云飞攻去。
聂云飞从容一笑道:“谷主果有重要之事,自然会先以羽书传与本座,因为本座是谷主的心腹,本座的头衔是天下总提调……”
目光四外一转,大声道:“尊驾等既非南屏山庄之人,又非本座名册登录之人,随便持上一枚铜牌,妄称是谷主钦命之使,岂不滑稽可笑!”
言必奇怒道:“反了……反了……”
聂云飞冷峻的一笑道:“你们看这铜牌像谷主至高无上的梅花令牌么?”
那令牌握在他的手中,别人大都看不太清楚,而且,梅花令牌众人皆未见过,又怎能分得出真伪呢?
其实,纵然有人能分得出真伪,此时此地,谁又敢插口多言。
言必奇咬牙道:“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诬说令牌是假……”
聂云飞狂笑道:“这本来就是假的,何必诬说……”
五指微一用力,已将那令牌捏得变了形状,掷於地下。
言必奇沉声一叹,道:“好吧!事已至此,老夫不再多说,告辞了……”
与韩天顺、魏一鸣打个招呼,转身就走。
聂云飞纵声大笑道:“哪有这等容易的事,给我站住……”
振臂一挥,所有在场的南屏山庄之人迅快的跳入院内,将三人团团的围困了个水泄不通。
言必奇目光四转,咬牙道:“这样看来,你是想杀人灭口了?”
聂云飞冷哼道:“完全相反,本座是为谷主除去属下败类。”
言必奇咬紧牙关格格有声,冷哼道:“不管怎样,尔等是要以围殴取胜了!”
聂云飞慨然道:“你又猜错了,本座身为天下总提调,岂能不顾身份,为三名本谷叛徒而挥众齐攻?”
言必奇怔了一怔,道:“那么你想怎样?”
聂云飞冷笑道:“本座仅凭一人一剑,取尔等三人性命,以替谷主葛除叛徒!”
言必奇怒道:“谁忠谁叛,自有水落石出之日,既是你口出大言,就与老夫等分个强存弱死吧!……”
与韩天顺、魏一鸣互相以目光示意,分别由不同的方向,各自攻出了一记凌厉的百花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