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
卓元伦叫道:“短短时光之中,你竟有这么多的遭遇,这简直难以想像。”
符兆南道:“那公孙桐竟是留春谷的天下总提调,这可真是不可思议之事,当然,更不可思议的事是聂少侠竟然成了留春谷主的心腹之人!……”
目光转动了一下,又道:“那留春谷主当真使你无法看出究竟是谁么?”
聂云飞凝重的道:“晚辈实在看不出来,甚至连一根手指都不曾看到,又如何能判断出她究竟是什么人来。”
卓元伦叫道:“这就奇了,按说……不,我还是不要乱猜的好。”
符兆南道:“不错,在事实真相明白之前,谁也难下断语。”
聂云飞忖思了一下,道:“方才两位前辈在见到晚辈的真实面目之后,都说晚辈果然是聂云飞,不知何所据而云此?”
卓元伦笑道:“因为我们认得你!”
聂云飞怔怔地道:“在晚辈记忆之中,并没有两位前辈的影子,为什么前辈会认得晚辈,这实使晚辈不解!”
卓元伦道:“当然你不会记得,那时你大约只有两岁,脑海中如何能有印象,但我们两人却忘记不了。”
聂云飞仍是困惑地道:“两岁大的孩子,长大了不见得还能保持小时的模样,两位前辈似乎也不能根据这一点骤下判断。”
符兆南笑道:“但有一点是可以认定的,那就是你左边眉心之中的那颗红痣,我们记得那颗红痣!”
聂云飞震了一震,恍然记得自己眉心中有一颗红痣,但他却对这点小事一向不曾注意,是以并未放在心上。
他怔怔地道:“这样说来,聂华天确实是我的爹爹了!”
符兆南凝重地道:“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怀疑,但这件事却怀疑不得。”
卓元伦则叫道:“子呼父名就是不孝,你怎可如此放肆?”
聂云飞苦笑道:“因为我一直怀疑他不是我的亲父亲。”
卓元伦怒道:“这是为什么?”
聂云飞道:“两位前辈对我聂家的事知道得很清楚么?”
卓元伦首先摇摇头道:“这……倒不大清楚!”
符兆南道:“这也正是我俩要查之事。”
聂云飞道:“那么两位前辈是什么时候见到晚辈的?”
卓元伦道:“那是在你满月之时。”
聂云飞道:“以后呢?”
符兆南道:“以后倒是未曾再见,因为我俩一南一北,各有各的琐事,去一趟泰山,也是十分麻烦之事。就这样一晃眼过去了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