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由怀中摸了出来,也摆在了自己面前。
公孙桐双目直勾勾地盯在令牌之上,不免哑口无言。
聂云飞把今牌翻了一面,笑道:“尊驾看清楚了么?”
公孙桐呐呐地道:“这不合理!”
聂云飞笑道:“什么事不合理?”
公孙桐:“你我不该持用同级令牌。”
聂云飞道:“为什么呢?”
公孙桐苦笑道:“职权上有正副之分,令牌上无高低之别,遇事如何处理,该以谁的意见为准,这岂不是麻烦!”
聂云飞道:“谷主的意思是要我们遇事共议,一同裁决!”
公孙桐皱眉道:“如果意见相反呢?”
聂云飞道:“那么必然有人持有偏见,不妨多方探讨,必可获得解决!”
公孙桐摇头道:“只怕不会那样顺利!”
聂云飞笑道:“也许这就是谷主的睿智高明之处,不使大权落於一人之手,可以免除谷主的不少顾虑。”
公孙桐目光连转,道:“我明白了。”
声调极不自然,而且有一份凄凉之感。
聂云飞一笑道:“你明白了什么?”
公孙桐叹口气道:“想是谷主因老朽三月之前未曾应命返谷之事起了疑念,特派申老弟来此监视老朽!……”
微微一顿,又道:“殊不知老朽方是谷主真正忠诚的属下之人,三月之前老朽之所以不能返谷,并非……唉,这件事不说也罢卜…”
聂云飞冷笑道:“也许是你多疑!”
公孙桐摇摇头道:“谷主由於不能离谷,对在外之属下常有疑念,这是老朽一向深知之事,唉!这次……”
聂云飞冷笑道:“尊驾当真心口如一么?”
公孙桐咬牙道:“老朽恨不得当着谷主之面,将这颗心挖了出来。”
聂云飞一笑道:“这也没有用处,谷主重视的是事实,三月之前尊驾借故不返本谷,已犯了抗命之举,试想谷主不能离谷,而天下提调大权俱在你一人之手,而你却违抗谷主之命,假如你是谷主,又将有什么样想法?”
公孙桐长叹道:“我知道,但这却是无可奈何之事,老朽已在陈情书中详细述明原委,为何谷主竟然不相信?”
聂云飞道:“事实胜於雄辩,你不返谷是事实,陈情书则是雄辩,纵有千言万语,又岂能改变得了事实!”
公孙桐叹口气道:“那么谷主派申老弟来,果是监视老朽的了!”
聂云飞含蓄地一笑道:“也许意义还不止此!”
公孙桐一惊道:“那么,还有什么意义?……”
聂云飞道:“在下是奉谷主宿命而来,岂能和盘托出!”
公孙桐在厅中踱了几步,忽然沉凝地点头道:“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聂云飞笑道:“尊驾想到什么事了?”
公孙桐道:“申老弟能连闯三关,这份武功胆识与定力均非常人所能及,自然是谷主大为欣赏之人,……”
聂云飞笑道:“在下确然颇受各主青睐!”
公孙桐道:“那么谷主必然属意於你继任老朽之位,大约不久将下令使老朽回谷了!”
聂云飞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地道:“如若谷主再度下令,要尊驾返谷有所谘询,尊驾是否会去?”
公孙桐毫不冲疑地道:“自然会去,难道申老弟还怀疑老朽会背叛谷主么?”
聂云飞道:“倘若谷主疑念不释,对尊驾岂非一大威胁!”
公孙桐叹口气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老朽既已投身留春谷,就不能复起二心,只有听天由命,生死随之了!”
聂云飞道:“尊驾的忠诚之忱,在下便中之时亦将修书禀报谷主,借释谷主之疑!”
公孙桐道:“那就多多仰仗老弟了!”
聂云飞欣然一笑道:“好了,现在咱们可以一谈正事了!”
声调一沉,道:“眼下情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