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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池每次早上醒来的时候,温树臣已经健身完了,西装笔挺,风度翩翩的悠闲坐在餐厅里,她没有亲眼看见过这个男人健身,却也知道他平时的生活作息很自律。

一般六点多就会健身,到七点左右结束。

贺青池出现的时候,温树臣早已经把上衣脱了挂在一旁,是背对着她的方向而站,窗外和室内的光线笼罩着他露出紧实有力的胳臂,肌肉上刺青图案盘绕。

他是那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人,平时身形看起来瘦削颀长,脱掉衣服才会发现男模特有的体型,他的比例一点也不会比别人差,没了那层绅士西装的束缚,看起来甚至是带了点坚硬男人味的帅气。

贺青池静静看着温树臣运动健身,等他转身来才发现门口站着这么一位……

“你醒了?”他额头上挂着薄汗,露出几许意外神色。

大概是她八百年难得一次这么早就醒来,还跑下楼。

贺青池看着男人不紧不慢地拿白毛巾抆汗,健身完也不会显得形象邋遢,只是头发微乱,穿上衣服后,后背依旧是被汗珠给染湿了些。

她斜靠在门前,肩膀裹着松松懒懒的睡袍,抬脸看着他,半响后,抿起的双唇说出了两个字,浓浓的鼻音像撒娇:“哥哥——”

温树臣脸庞神色凝滞了一瞬,很快就温和的笑着看她:“你叫我什么?”

也不知他是装没听清楚,还是想再听一遍。

求证一次是不是喊他哥哥了。

贺青池只喊一遍,看着他逐渐走近也不慌张,语气平静地问:“以前没有人这样喊过你吗?”

温树臣不回答,伸出手掌扣住她手腕,作势就要拽过来。

谁知听见贺青池吃疼了一声,才注意到她戴着护腕,眼睛似乎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巴巴:“手疼……”

“手怎么了?”温树臣神色看起来紧张,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贺青池不让他把护腕取下来看,低着眼睫说:“昨晚不小心脱臼了。”

温树臣眉头紧皱了起来,执意要看看。

女人白皙的手腕敷了药,经过一夜的时间已经恢复很多。

起码看上去不再红肿一片,手指的掐痕也看不出来。

温树臣深沉的目光注视着,低声问:“什么时候伤的?”

“去看你治疗的时候,走楼梯摔跤了。”贺青池仰着脸蛋主动说出来,也知道昨晚去孟医生那里一趟肯定瞒不住这个男人。

让她意外的是温树臣却只字不提,仿佛她昨晚未曾去过。

温树臣轻轻托着她瘦弱的手腕,力道温柔不敢用全力,竟然低头,用薄唇碰了几秒那一片肌肤。近距离到,贺青池都能清晰地闻见他健身过后,散发出来的汗味,不难闻,反而有种浓烈的荷尔蒙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