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在说什么傻话?」於峻岳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不无可能啊,套句你常说的话,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是为什么才结婚的,不是吗?」她颤着唇说道。
这女人!竟然拿他曾经说过的话来堵他?!
算她狠!
「那是一开始,可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吗?」他试着同她说理,连他都觉得他们的婚姻很美满,怎么她还会感到不安?
「对,我们是不一样了,但那只是表面上。」她吸吸鼻子摇摇头,像只无辜的小哈巴狗。
「什么意思?」他眯起眼觑她,完全听不懂她到底想说什么。
什么叫表面上?
他大可以和她做表面夫妻,但他和她上了床、做了爱,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不是吗?
她怎么还能说他们只是表面夫妻!
「意思……」她的头越垂越低,低得几乎贴至胸口。「意思是虽然我们上了床,但事实上你并不爱我。」
於峻岳听了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见鬼!谁告诉你这些鬼话的?」他气晕了,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不是只做床上的运动,平常有空他也会接送她来回片场,并不全然都是为了自己。「我对你不够好吗?不然你要我做到什么程度才开心?」
「你对我好,但我感觉不到你爱我。」她诚实地对他说道。
「你说,你要怎样才感受得到我对你的爱?」他气晕,恼火地对她大声嘶吼。
柳丹绮惊跳了下,忙不迭地起身安抚他。
「你别这样!」她按住他的肩,不让他起身。「你现在的身体受不了你这么冲动,你还是乖乖躺着比较好。」
「我不要!」他气得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绷带,看来很是激动。「我要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
「於峻岳!」他气,她更恼,恼恨他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体,硬要在这时候搞这种飞机。
「干么?我还没撞到失去记忆,我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他口气超不爽地再吼。
柳丹绮心里难受,索性低下头吻住他的唇,不再让他因生气而口不择言。
这招果然有效,当她软软的唇压上他的,他奇蹟似的安静了下来,安分地享受着她的亲吻,并难耐地伸手攀上她的腰肢,带着魔力般开始在她腰间爱抚。
「啊!」她诧异地瞪视着自己的腰,不敢相信他这种时候竟然还会有「那种兴致」,她只能说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男人。「你怎么……」
「我根本没事!」他将她压倒在床,接着七手八脚地扯掉自己身上原就包覆着的纱布,很快的那些纱布就掉落了七、八成,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身躯。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傻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谁叫你要离开我。」他埋怨了句,热唇迫不及待地贴上她的红唇。「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
「呃……」她的脑袋糊了,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便罢了,重点是这里是医院啊!随时都会有医生或护士跑来量血压、测体温什么的,他怎敢如此放肆?「我没有,我只是去散心走走而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啦?」
一个像随时会在病床上挂掉的伤员,突然生龙活虎地跳起来,还能……还能把她压倒在病床上,到底他的伤是怎么回事?难道会是假的吗?
「你说你根本没事,那你身上的伤呢?不是出了车祸吗?」至少她由老爸那里得知的讯息是这样……
天啊!不会是连老爸都骗她吧?!
「那是包给你看的。」他挑了挑眉,也没打算隐瞒这全都是老爸们的意思。
「你爸跟我爸说你莫名其妙搞失踪,是该好好的惩罚你一下,当然也为了证明你心里有没有我,所以他们非得把我搞得这么严重。」
事实上出车祸后他立即失去知觉,但他依稀记得当时自己脑中掠过的最后想法——
如果他就这样挂点了,她该怎么办?
当他恢复意识,人已经在医院里了,家人们全都围在身边——
「这孩子实在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这么任性,把你一个人丢下,自己到处乱跑?」李聿环生气地叨念几句。
「哎哟,偶尔去散散心也是应该的啊!」王凤英叹道,虽然她老是护着丹绮,但这回受伤的可是自己儿子,而且亲家公和亲家母又这么生气,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好在峻岳没受什么伤,虽然车子毁了,人倒是「归欉好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哇咧!车子毁了?那他还能呼吸真是福大命大啊!
「不能就这么算了,谁晓得那丫头下次会不会更过分!」柳冀南义愤填膺地捉拳敲了下床板,引起病房内所有人纷纷惊讶地瞠大双眼。
就他们对柳冀南的认识,他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连说话都极少大声,现下竟为了女儿离家出走的事,说起话来咬牙切齿不说,还激动地捶打床板,令他们相当错愕。
但他们的反应并不在柳冀南的注意范围内,他仔细地盯着女婿,半晌后做出决策——
「把峻岳用纱布缠起来。」
这也就是他之所以会被包得像肉粽的原因。
柳冀南的理由其实挺简单,总之让他看起来越严重越好,这样才能测试柳丹绮,因为倦鸟总要归巢,他赌的就是女儿冲早会回家,这戏早晚要演上那么一回。
他虽然不晓得丹绮为何离家出走,但女儿是他生的,他约莫能猜出女儿的心思。
不就是小儿女间的恩怨情仇?因这婚姻当初是老人家们半推半就的,没意外的话,大概就是在乎他那女婿爱不爱她之类的吧?
尤其在她消失之前又发生了那个外国妞事件,他猜的应该不会有错。
既然为的是那小情小爱,那就来测试她看看,他相信这么做应该会有好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