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手长脚,仍然是那副拽都不行的样子,居高临下,黑色的眼睛中笑意浮现:“现在它不是我送你的礼物了。“
他说:“温盏,它是你的奖品。”
温盏鼻子一酸。
后来过去很多年,大学时光逐渐远去、模糊,变成旧日历里一个遥远的点,她仍然不能忘记这一天。
是初冬。
天气晴朗干燥,一眼望过去,万里无云,天空像碧透的果冻。
冲天的彩虹粉末,年轻的脸,起哄和骚动,欢呼与尖叫声。
以及,商行舟专注地望着她,好像在夸赞她的,一双眼睛。
她想,在她非常年轻的时候,确实做过一些不太聪明的事。
比如长久地暗恋某人,积年累月地观察他,每天特意绕远路看他,日记里明明全是与他有关的事却不敢写下一个他的名字——
还有,为了他,跑完不可能的七公里。
可商行舟不仅是一个秘密。
他也是她的小奇迹。
人潮中,温盏眼睛湿漉漉的,沉默很久,鼓起勇气,抬眼与他对视。
阳光大片倾落下来,心脏跳得像是已经不再属於自己。
她声音有些涩,但很坚定地,告诉他:“谢谢你。”
商行舟胸腔微震,笑了下。
温盏沉溺在这种笑意里,一个念头,很不受控制地,就这样冒出来:
商行舟,会不会真的,有一点……喜欢她?
作者有话说:
女鹅女鹅亲亲亲亲滋滋作响.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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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嘴硬【已补全】
活动结束, 亢奋的人群还未完全散去,阳光在赛道上放肆地泼开。
纪司宴姗姗来冲。
他划拉着手机找吃饭的地儿,招呼大家一起去:“这不得给你们开两瓶?”
温盏的心跳冲冲不能恢复, 她抱着相机, 被涂初初牵着, 空气里好像有一条透明的线,另一头始终挂在商行舟身上。
她有点被自己一瞬间的念头吓到。
可是。
这想法一旦出现,又很强烈。
像这些年来,她喜欢他的心情一样……
微小, 但是热烈, 难以忽视, 逐渐清晰。
是纯白色的。
“晚上吧。”裴墨转头看涂初初, 她抱着新相机,已经高兴成了一只傻鸟, “下午辅导员找我录表, 我回趟学校。再说了, 跑这么长的路谁还有胃口吃饭, 都歇歇。”
纪司宴严肃指出:“你是不是不行?”
裴墨撩起眼皮, 冷笑:“作为全场唯一没有参加活动、一步路也没有跑的人, 该反思自己行不行的人,难道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