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暗欲 圣妖 8437 字 4个月前

062 给我生个孩子,就放你走

容恩望向夏飞雨,语气已经不能够平静,「当时你也知道,门被别人反锁了!」

「我怎么知道是被别人,还是你自己!」夏飞雨夜不由提高了声音,「你说给爵打针的是名护士,那她人在哪?」

「她穿护士的衣服,戴着口罩,打完针后就拿了我们的手机出去,还将我反锁在这,我喊了半天,后来,就是你来了……」

夏飞雨听完,也不再咄咄逼人,这种情势下,容恩的劣势已经很明显,她多作相逼,反而显得多此一举。

周围,又恢复成先前那片死寂,说到最后,容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索性便收住了口,「你不相信,是不是?」

她双眼直盯南夜爵。

男人微闭起眼睛,并未正面回答,「李航,给我将这人挖出来。」

「是」

「其余人都才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医生适时下了逐客令。

阿元率先走出病房,去安排保护南夜爵的工作,容恩心里堵闷,转身刚要离开,就听男人那霸道不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恩恩,你留下。」

原先痛她一起出去的夏飞雨明显怔了下,就连跟在身后的李航都面带异样的看了眼容恩,病房门被带上,独留下他们二人。

半响没有说话,她却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

容恩转过身,视线从那杯水上收回,「angel-beats,究竟是什么?」

「给我注射的是angel-beats?」南夜爵语气明显低沉,脸上神色阴鸷,深黑色的瞳仁顿起汹涌,容恩这才意识到,李航他们并没有对南夜爵说实话,看来,这药水定是十分骇人。

「不,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南夜爵申请松缓了些,脸上勾起几许揶揄的笑,「恩恩,你连撒谎都学不会吗?」

容恩站在床前,南夜爵的手背上,因连续的挂点滴而呈现大片淤青,她不忍心再看,别开眼去,「你,是不是没事了?」

「你关心我吗?」

容恩盯着南夜爵一夜间憔悴的脸,这个男人,应该是最意气风发的,夏飞雨说的没错,是她亲眼看着他两次陷入险境,又是她亲眼看着,那管药水推入他体内的。

「我不想你有事。」

南夜爵微笑,点了点头,容恩知道,男人现在的平静,不是不追究,而是想要在事情明朗后再秋后算账。

心里的担忧一层层波及而来,南夜爵见她满腹心事,便漫不经心问道,「你真的没有看清楚对方的?」

容恩心头咯登一下,摇摇头。

「坐过来。」

她上前,坐在南夜爵床沿,男人呢敏锐如鹰的双眼睨向她眼底深处,一个眼神,就像是能将她看穿一般,「她明显是要置我於死地的,既然这样,又怎会留下你?」

容恩不再争辩,她怕越说反而越会露出什么端倪来,那名护士的话,她不能装作忘记,放在膝盖上的手被男人抓在掌心内,南夜爵没有再说什么,拧着眉头沉沉睡去。

病房内,男人虽然只留了容恩一人,但守在门外的阿元时不时会透过玻璃向内张望,这种被监视的感觉,令她坐立不安。

南夜爵只休息了一个小时,就连夜被李航等人护送回白沙市,这是容恩第一次坐上私人飞机,漫步云端,她这才恍悟,她对南夜爵,了解的这么少。

住所内,安顿好后,容恩下楼,就看见李航坐在客厅内。

「你好好照顾爵少,我先回去了。」见她下楼,男子起身道。

容恩点了下头,在李航走到门口时,心中疑惑还是压不住,「angel-beats,是不是很可怕?」

男人想了下,透过他的侧脸,容恩能砍价那种令人压抑的凝重。「是一种毒品。」

「什么?」

「angel-beats,是一种最新型的毒品,毒性程度……难以预料。」

容恩满脸的难以置信,她想像不出,阎越怎么会和这种东西扯上关系,何时,他竟然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一路,从云南到现在,容恩都寸步不离南夜爵,想来,他定是相信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放心将她留下。

想到这,容恩阴霾许久的神色这才晴朗了些。

李航一手打开门,却又犹豫着没有踏出,他侧首望向容恩,对她,似乎有种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亲近,想了须臾后,还是打算不隐瞒她,「你要好好照顾爵少……」

容恩满口答应,「我会的。」

「爵少暗中已经吩咐,康复医院那边,有人24小时监视着,所以……」接下来的话,终身残忍,男人没有说完,就走了出去。

知道门被阖上,容恩才稍稍回神,她一手扶在沙发上,轻轻坐下来,原来,南夜爵早已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一旦她真对他不利,医院那边,立即就会行动。

容恩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她自嘲地挽起嘴角,全身,已经提不起半点力气。

南夜爵静养三天后,精神大好,已经完全恢复,几乎看不到angel-beats在他身上留有的痕迹,容恩稍微定下心来,以为,这样便没事了。

他,一如之前那般玩世不恭,明明对她不信任,可表面上,却并未表露分毫。

容恩心知肚明,中间隔着的这层纸没有被捅破,又要装作上面都不知情那般,实在累得很。

员工旅游已经结束,容恩想也上班,可南夜爵给她批了一星期假期,这几天,她只能呆在御景苑内,一步也没有踏出去过。

二楼书房内,阿元已经进去了好一会,容恩站在楼梯口,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蹑手蹑脚迈步向前。

书房门紧闭着,但隐约能听到里头的谈话。

「人挖出来了?」

「是,在地下城关了一夜,总算松了口。」

「谁的人?」

「阎家。」

「阎越?」南夜爵一贯轻佻的声音传入门外的容恩耳中,他语带嘲讽,「阎家,怎么也想涉足黑市了?阎家老头子不是最憎恶这些么?」

「现在的阎家玉远涉集团,完全由阎越全权操纵,据那人交代,海上事件并不是阎越的意思,她只是收了钱,在医院要你的命。」

「我被送入哪所医院,李航应该做到保密,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怎么能安排妥当这一切?」

「因为,有人里应外合!」阿元咬牙,语气愤恨。

书房内半响没有说话声,南夜爵暗想每个细节,脑中一下就忆起,他们躺在病床上时,容恩掐断的那个电话。

若说是巧合,似乎,也太难说服人。

再加上那杯水,以及夏飞雨所说的话……

里头越是静谧,外面,容恩的心理就越是不安。

「老大,您的身体没事吗?」

「放心吧,」南夜爵语露倦怠,夹杂着几许无奈,「angel-beats的药性,当时没有要了我的命,再发作时,周期没有这么短。」

「老大,依我看,就是外面那个女人,只要您一句话,我这就出去干掉她!」

容恩一惊,却并未离开,下意识中,她想听到南夜爵的回答。

「那人,还说了什么?」

「她说外面那个女人知道她是阎越派来的,虽然是在您被注入药水后才知道的,但是,这件事明摆着,肯定是她和阎家串通好了的,依我看,海上事件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分析的,似乎合情合理,任谁都会想到这一层上来。

「外面的,听够了吗?」

容恩听到南夜爵的声音,下意识想离开,可阿元已经动作敏捷地开了门,并且,脸色凶狠,语气不善,「你在这偷听?」

「我……」

「阿元,你先回去吧。」南夜爵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酒红色的碎发因为没有打理而随意耷在额前,阿元点了下头,狠狠瞪了眼容恩后,走了出去。

「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南夜爵点燃一根烟,将它放在檀木的烟灰缸上,看着它慢慢燃尽。

「听见了。」

「恩恩,我是不会放过他的。」男人话说的毫无波澜起伏,他拿起烟头,以指尖轻弹下后,狠狠将它掐断在烟灰缸中。

空气中,瞬间便弥漫着淡淡的清凉烟味。

容恩垂在身侧的两首,紧张地交握在一起,她不知道南夜爵说这话,究竟想试探什么。

男人放下翘起的腿,三两步来到容恩身后,僵直的后背感觉到贴近的胸膛,南夜爵一手轻落在她肩头,「你现在是我的人,就不能在和阎越有半点牵扯不清。」

「阿元的话,也就是你的意思?」

一首在她腰后穿过去,落在小腹上,南夜爵坚毅的下巴轻抵於容恩肩头,「我们两个,你现在只能选择一个,我要他死!」

阴寒的语气,令人战栗颤抖,容恩只觉双腿疲软无力,男人箍住她腰身的手臂收紧,这才令她站稳了些。

「你查清楚了吗?也许,并不是阎越。」这话说出来时,容恩明显的底气不足。

「你想听他亲口承认吗?」南夜爵俯下身,轻咬下她的耳朵,姿态亲昵,口吻却冷漠道,「阎越想插手黑市,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敢踏足我的地方。」

这样的消息,容恩却是怎么都不相信。

她目光无神地摇了摇头,「不可能。」

阎家做的向来是正经生意,而且她了解阎越,他不可能会做涉足黑市的事情。

「恩恩?」南夜爵松开手,自顾绕过她后坐回沙发上,「你若仍要坚持,一年前你们爱的有多深的话,实在令人难以相信,那个男人,你了解吗?是好是坏都不分,还谈个什么爱?」

容恩脸色难看,「你想做什么?」

「这是我们男人只见得事。」南夜爵将桌上准备好的药丸吞下肚,冷冷说道。

「他不能死!」几乎是不做思考,容恩就吼出了心里的话。

南夜爵神情阴鸷,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短暂的静默后,猛地起身,将半杯水连带杯子砸向地板,玻璃杯呯地炸开,碎渣弹到了容恩腿上。

「能不能是我说了算!」南夜爵大步上前,脚上的力道将那些玻璃渣碾得粉碎,他忽然地逼近,令容恩倒退一步,「他将我差点害死的时候,你在做上面?你在千方百计替他隐瞒,容恩,我的命在你眼里,是不是连一点值钱的地方都没有?」

男人两眼充血,额头上青筋直绷,样子十分吓人。

「南夜爵,」容恩垂下头去,「就当我求你一次。」

「呵呵——」男人点了点头,一手直指容恩,轻蔑的笑意带着令人阴冷的寒,「你求我?」

她轻抬起下巴,尽管她和阎越早已过去,可是要她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她怎么能做得到?

南夜爵站在她跟前,俯视的双眼攫住她眼里的波动,「如果我死了,你就又能回到他身边了,你妈妈的事,他自然也会替你安排好,当日我们被反锁在病房中的时候,容恩,你说实话,你是否动摇过?」

她眼中的晶亮黯了下,当时,她是矛盾过,只是,并不像南夜爵所想那般,她矛盾,是因为怕面对今日这样的场面,怕南夜爵知道真相后,会对阎越不利。

而并非,是因为她想和阎越再度复合。

她眼底的这抹犹豫,看在南夜爵眼中,俨然成了默认。

她真的动摇过,也就是说,曾经,在他最为难的时候,她想过弃他不顾,想过看着他去死。

南夜爵没有再发怒,容恩被他盯得全身有种阴寒的感觉,男人眼底的温度越来越冷却,最后,就连一点点的柔和都不存在了。

察觉到他的异样,容恩心想他肯定是误会了,「我从没想过害你,还是那杯水,我不知道为上面里面会有安定药,南夜爵,你相信我。」

男人只是笑了笑,将横在跟前的椅子踹开后,阴测测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让我信你!?」

在云南的病房内,他只留了容恩一人,却不想,差点连自己的命都仍了。

南夜爵转身出了病房,橘黄色的壁灯下,容恩一手撑在书桌上,小腿处疼地厉害,撩起裤管一看,才发现几片碎渣刺入了肉中。

她瘸着腿在沙发上坐下来,每一个伤口,在忍痛将玻璃渣取出时,都会渗出点点血渍,触目惊心。

主卧的阳台上,南夜爵一手点着烟,满腹心事。

楼下的花园内,树影光影,将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点缀的恰到好处,男人扔掉手里的烟后,转身进了卧室。

翌日清晨,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容恩并不在身边。

南夜爵眉头紧皱,昨晚他说过要对付阎越,这会,她说不定已经去了阎家,这一走,就不会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