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无赖 第一百六十九章 「同门？」
「崑仑掌门，请指教。」小雷脸上似笑非笑。
玉玑子看了小雷几眼：「看来你颇有所得，很好，很好，就让我领教你的逆天剑吧。」
小雷一言不发，只是缓缓走过了溪水，双足不丁不八站在玉玑子面前，微笑而立。
玉玑子心中对这个所谓的无敌之剑，也是极为好奇的，轻轻吸了口气，道：「我出手了，你放心，我答应了活菩萨，只出三分力。」
说完，袖子一抖，一柄飞剑就射向了小雷的面门，这飞剑去的也并不太快，小雷只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身子一侧，躲开了，笑道：「多谢掌门人留手啦。」
他手一晃，已经多了一把菜刀在手里。倒不是小雷不想使剑，只是他的干坤袋里实在没有飞剑了，此刻一刀在手，心中也有些古怪，忍不住暗下决心，等有了机会，一定要去弄一把上好的飞剑来。此时自己已经学了逆天剑了，如果还拿着菜刀，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只见小雷菜刀横着一拨，铿的一声，荡开了玉玑子的飞剑，那菜刀极为锋利，玉玑子的飞剑虽然也不凡，但毕竟没有玄武内丹这种奇宝炼制，小雷一刀之下。飞剑立刻就变做两段了。
玉玑子「咦」了一声，皱眉道：「好古怪的刀。」他忽然沉吟了一声，忽然从袖子里缓缓抽出了一个短短地木柄，他口中念动了几句口诀。那木柄立刻就化成了一柄长剑！
那长剑长三尺半，剑身透明萤光闪闪，锋锐无双，远远就感到一丝寒气逼人。玉玑子一剑在手，喝道：「小子，这是我的法剑，名字叫做『寒水』，乃是天下有名的飞剑，曾是仙林大会上评价出来的绝品法宝，你小心了！」
玉玑子这柄剑着实不凡。原本以他地身份，是不愿意在兵刃上占小雷便宜的。可是他身为崑仑掌门，身上怎么会带着多把飞剑？上一把飞剑被小雷斩了，就只好祭出这一把天下闻明的宝剑了。玉玑子在仙林中好大名声，都是当年他手持此剑闯出来的！
小雷脸上只是笑了笑，可是眼看玉玑子长剑模样，心中也不敢托大。
那玉玑子轻轻吐了口气，手里寒水剑掷了出去。他用御剑术遥遥控制着，那寒水剑在半空挽了七八朵剑华，化作几道金光，射向了小雷！一时间就看见寒光流转，却叫人分不清这一剑究竟是从哪里刺过来了。
小雷只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也不动弹，只是眼睛盯着那几道金光到了面前，才忽然手里菜刀扬起。只见手腕飞快抖动，叮叮当当几声清脆的撞击声传来，那几道金光居然全数都被他看穿了。硬接了下来。
玉玑子又是哼了一声，这一剑他虽然依然只出了三分力，但是已经使出了崑仑派的御剑术中的高深剑术了，这一剑名字叫做「一剑化三清」。看似有七八道金光射去，其实其中只有三道为实，其余都是为虚。若不是法力高深，那是绝对看不清楚的。谁知道小雷居然随手就破去了。
玉玑子「嘿」了一声，道：「接得好！」忽然一声清啸，那寒水剑猛然虚劈了一下，一匹狂风扑面而去，小雷心中一凛。
玉玑子一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指天，那寒水剑悬在半空，斜斜指着小雷，忽然就动了！
那剑飞到了小雷面前，在玉玑子手指晃动如飞的控制下，左一剑右一剑上一剑下一剑，连连点刺劈斩，彷佛狂风暴雨一样攻向了小雷！
这一套连续的攻击，招数也不太精妙，却只是占了一个「快」字！
快！
小雷就感到自己身前身后上下左右全都是剑气，自己就好像站在在狂风暴雨当中，那剑气当真密集如暴雨一样朝着自己身上招呼来了。
后面活菩萨忽然笑道：「好个玉玑子，这一手风字三十六斩，练得倒是真不错啊！你心肠很好，使地是这套快剑，却居然没有使出你们崑仑的杀招雷字一百零八斩，很好很好！」
玉玑子毕竟只使用了三分力，虽然法力源源不断地控制着飞剑，口中却依然轻松开口道：「雷字的绝学都是杀招，出手无回！我和这个小子又无大恨，何必出手伤人？我崑仑派是名门正派，可不会无辜伤人性命的，前辈放心……」
眼看小雷站在那里，左挡右遮，开始的时候有些刀法散乱，可是一会儿功夫，却忽然又镇定了下来，他手里的刀也渐渐不同了，彷佛随手一刀出去，都带着一丝寒气，渐渐的这丝寒气越来越厚实，居然隐隐聚集成了一团圆弧状的气环将他护在了中间！
玉玑子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忽然就听见小雷长啸一声，身子挺直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手里菜刀彷佛轻轻飘飘地挥了出去。这一挥彷佛轻描淡写，不含半分力道，可是却偏偏就听见叮的一声清脆响声……
就看见那小雷这一刀不偏不倚，清晰的穿过了那眼花缭乱的剑光之中，准确的斩在了寒水剑上！那寒水剑一下就飞了出去，在半空翻滚了几下，落在了玉玑子面前，插在地上。
「啊哈，玉玑子，你这风字三十六斩被他破去啦，你还有什么话说？」
玉玑子面色阴沉，皱眉不语。
小雷却忽然嘻嘻一笑。道：「多谢崑仑掌门手下留情。我这一胜，不过占了半招便宜。」
他说的倒是真心话。原本他虽然领悟了这逆天一剑地真谛，但毕竟时间太短，短短几天时间。能有多深的造诣？最多也就是入了门而已。刚才比试，也亏得玉玑子自持身份，没有上来就出狠招。不管前面那「一剑化三清」也好，还是这「风字三十六斩」也罢，却都不是什么真正的绝学，在崑仑派，也不过是一般地法术剑术而已。也亏得如此，小雷才能尽数抵挡住了。而他刚刚领悟了逆天剑，心中还有不少地方模模糊糊地，却就有一个天下大高手和他动手。却手下留情，几乎就等於给他喂招一样。这一番比斗，玉玑子没有下杀手却反而让小雷从容有时间来一边比试，一边思考，印证心中所想，不知不觉，对这逆天剑的理解，又深了一层了。
如果玉玑子一上来就下重手杀手。一上来就用了崑仑杀手绝学，那小雷是绝对抵挡不住地。毕竟他的虽然学了逆天一剑，但造诣还是太浅了，比崑仑掌门，还是相差甚远的。
活菩萨笑道：「玉玑子，你也不用苦着脸。刚才也是你心存善念。如果你一上来就用了你崑仑的『雷字绝学』，恐怕早就斩了这小子啦。方才他破了你的剑，也不过是逆天一剑高深，以招破招罢了。你是输在了风字三十六斩的招数上。不算你输给了这个小子。」
玉玑子忽然长笑几声，朗声道：「英雄出少年！玉玑子领教了！输就是输了，纵然只是输得一招半式。我堂堂玉玑子，还有赖帐的么？逆天一剑果然不凡，玉玑子言出必践！我这便走了！」
他袖子一挥，一道劲风卷起了仙音，两人身子就此飘飘而去了。
活菩萨看着他远去，喃喃道：「这玉玑子倒是还有几分掌门人的气魄，倒不是那种输了不认帐地小人。」
小雷站在那里，心中也是各种念头翻来覆去，心中隐隐有些激动。
赢了！
自己居然真的赢了！
虽然对方只出了三分力，可是对方毕竟是五方高人榜中地人物！是天下闻名的崑仑掌门啊！如果是在前几天，面对这种高人，自己能从他手下逃出就算不错了，现在居然能勉强赢得一招半式！
「小子，现在你还不走，站在这里干什么？」
小雷叹了口气，对着活菩萨深深一拜，正色道：「多谢前辈传我此剑！」
活菩萨却立刻侧过了身子，淡淡道：「你会逆天诀，那将来自然是逍遥掌门，怎么能随便拜我？」
小雷嘻嘻一笑，道：「这个么，逍遥掌门我可当不了的。这逍遥派也定了规矩，逍遥门人不得学这一剑，前辈不知道，我早已经不是逍遥派的人啦。」
活菩萨「哦」了一声，奇怪的看着小雷。
小雷叹了口气，把逍遥子传自己逆天诀，托自己转传给轻灵子的事情简短说了一遍。活菩萨哈哈一笑，道：「嗯，这一代的逍遥子倒是有趣，还懂得变通，不是那种顽固不化地人啊。」
小雷趁机问道：「前辈，当年，你和轻灵子师兄很熟么？」
「很熟……」活菩萨想了想，道：「熟是自然熟的。说起来，我和活阎王还有玉修罗毒郎君，我们四人之间交情都是笃好的。嘿嘿，如果不是……」
他摇摇头，不再继续说了，淡淡道：「好了，我老人家帮你也帮了，你现在就快快离去吧。」
小雷眼珠一转，道：「我这一去，就是去峨眉山传逆天诀给轻灵子师兄了，不知道前辈有没有什么语要我带给他？」
活菩萨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想了又想，叹息道：「话是不少的，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说啦……嗯，这样吧，你就对他说，我活菩萨送他一句话，就说凡事不可太执着，现在我们三个人都看得淡了，却唯独他偏偏还看不开，如果他还念在当年同门之谊，我送他两个字：放下！」
小雷一奇，脱口道：「同门之谊？难道你和轻灵子师兄原本是同门？」
活菩萨面色古怪。忽然叫道：「好了好了！你问我我也不想说！你这小子好奇心太重，一心就喜欢听故事么？有这功夫还是好好想想这逆天一剑吧！呸呸呸！你刚才使出来，软软绵绵的，如果你逍遥祖师看见你使这一剑。恐怕从天上都被你气掉下来啦！」
说完，袖子一挥，转身走进了林子里，再也不见了。远远地，却又传来了一句话：「小子，你回去告诉了那老疯子，他必定会来找我，你让他别白跑啦！我不想见他，今天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了。」
小雷对这林子又深深一礼。心中却仍然还在想着活菩萨说的「同门之谊」这四个字。
难道这活菩萨活阎王玉修罗毒郎君，四个天下四大奇人。原本居然是同门？
那到底是什么门派？
又有哪个门派居然这牛？四个弟子居然就是天下绝顶的高手？他想了一会儿，既然想不出来，干脆就会峨眉山找轻灵子问去了。
此刻他法力已经恢复了，隐隐还有精进地趋势，那炼神篇修炼起来，让身子根基越发地深厚，此刻驭风术施展起来。挥洒自如，他分辨了方向，立刻朝着峨嵋山去了。
一天功夫，小雷按下了云头，眼看峨眉山就在脚下，他心中忍住叹息，自己这番算是因祸得福啦，居然学到了逆天一剑，还在崑仑掌门手下走了那么多招。他心中又挂念妙嫣和轻灵子。认准方向，身子朝着峨眉山逍遥派的山门去了。
可是刚到了山门口，就看见了逍遥派地三个小徒。乌阳熬列还有素素三人在那里，那熬列和乌阳两人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素素却手捧着一个食盒，取出了一件件食物放在他们面前。
「素素。」小雷唤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素素回头看见了他，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惊呼道：「小雷师叔！」
手里丢下了食物，转身走了过来，小雷看了看跪在那里的熬列和乌阳，皱眉道：「他们怎么跪在这里？」
素素恨恨冷笑了两声道：「你还问他们？如果不是他们，那仙山派的恶人怎么会找到你？」
原来那仙音能一路找到小雷的家里，却是有原因的。那仙音原本也不知道小雷住在哪里，却只是知道小雷是逍遥派的，就悄悄寻上了峨嵋山来。至於轻灵子受伤回山，还有小雷住在哪里……这些事情仙音如何知道的？小雷心中原本就有些疑问，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问而已。
看了跪在那里两个人一眼，素素冷笑道：「这两个傻瓜不知好歹，前些天跑下山来，遇见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自称是你地朋友，两个傻瓜见了美色，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啦，人家问什么就答什么……原本掌门师祖还不知道，后来问了清楚，气的差点就当场把他们革出山门，要不是师父他们几人苦苦哀求，恐怕……嘿嘿。只是轻灵子师叔知道了后，下令他们两人就地跪在这里，你一日不回来，他们就一日不得起来！」
小雷听完心中也是有气！愤愤看了那两个傻瓜一眼，原来自己一番遭遇，居然是被这两个傻瓜无意中害地。他叹了口气，毕竟还是同门，现在自己好好的回来了，就叹息道：「算了，现在我回来了，他们也跪了不少天了吧，就让他们起来吧。」
素素这才惊呼了一声：「啊！这可不行，轻灵子师叔说了，就算你回来了，也必须得了他得命令，他们才能起来！只是现在轻灵子师叔可在门中。」
「哦？他们去了哪里？」
「师叔和掌门人，都去了仙山派啦，听说你被仙山派的恶人抓了，他们去要人了……嗯，一起去的，还有一个好漂亮的穿黑衣服的姐姐呢。」顿了顿，素素脸上一红，低声道：「小雷师叔，那穿黑色衣服的姐姐，是你什么人？」
小雷微微一笑，道：「那是我妻子。」想了想，他心中挂念，道：「既然这样，我立刻就去仙山派一趟吧。」
说完，头也不回就跑了。只是那素素，看着小雷离去，轻轻咬了咬嘴唇，目光颇有几分幽幽之色。
第一百七十章 「闯仙山」
小雷去过一次仙山岛，他虽然心中着急，但是却并不担心。
试想，有轻灵子，妙嫣，还有逍遥子这三大高手出马，对付一个已经失去了仙音的仙山派，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一路往东，驭风术施展出来，从陆地到大海，渐渐就来到了仙山派的岛屿。可是他分开云雾进去饶了饶，岛上却一派宁静，没有任何动静。小雷一拍脑袋，暗暗骂道：「是了，这仙山岛原本就是个幌子，天上的悬空岛才是真正的仙山派的地盘。」
他纵身上去，按照当日和妙嫣一起闯悬空岛的时候，妙嫣告诉他的寻找山门的办法，立刻就按照八卦方位辨认出了悬空岛的方向，纵身飞跃过去，很快就找到了藏在云雾中的悬空岛。
唯一的还有一个难处，就是这悬空岛的山门不太容易进去。纵然是有进山门的法术，这山门每天也只开启两次，其余时间那是不开的。如果硬闯的话，就会有厉害的杀阵。听妙嫣说过，就算是修练成型的金龙都难免惨死在这阵法中呢。
小雷来到了山门处，却发现这山门早已经大开了，那原本竖立在山下的大牌坊，早就被砸得稀烂，倒塌在一旁了。
只见那山路一路往上，都是残破不堪，两旁的树木排排倒下，不少看上去就好像是被连根拔断一样！还有那青石山路，早已经断的断。碎地碎。小雷心中叹息，一路往上，就看见山脚山路转弯的地方，那原本拦在面前的巨大的山岩。早已经变成了碎块，原本仙气昂然地悬空岛，却变成了废墟一样的。更让他吃惊的是，那山路下面的山林里，也是东一个坑，西一个坑。
小雷加快了步子，一路往上，走到了半山腰，就看见头顶山顶上那片曾经看见过的亭台楼阁还在，只是隐隐看见一道道金光闪过。彷佛是有人在斗法！他身子加速朝上面纵去。
再往上片刻，转过一个弯。就来到了山顶了。只见这里是一个空旷的平台一样，中间是一个广场，周围亭台楼阁精美如画，在那中间的空旷之地中，两群人泾渭分明的站在两旁。一方正是仙山派，有不少仙山派的道童，还有几个白衣女子。其中四个正是那玄阁四老。
另外一方，自然就是逍遥派众人了，逍遥子，轻灵子，还有逍遥子的徒弟吴道子等人。
而在中间，却有两个人正在斗法！只见两条淡淡地人影飞来飞去，交错来回，剑气纵横！那森然的剑气一道道地散了出来，小雷站得远远的。就感到了劲风扑面，刺得脸上肌肤生疼。还有那地面上，早已经是一道道深刻的茗缝。两边的人都站的远远的，不敢靠近。
小雷这才看清楚，原来在中间正在交战的两人，其中一个正是妙嫣！而另外地一个，却是个女子，那女子却从来没见过了，距离太远，而两人动作又太快，根本看不清楚面貌，只能勉强辨认出来，那个女子使用的是剑，穿着一身青衣。
小雷一看之下，心中震惊！这仙山派还有能和妙嫣相抗衡的高手么？？妙嫣有多厉害，小雷自然是知道的，以妙嫣此刻的修为，和轻灵子也差不太多了。仙山派除了仙音和玄阁四老之外，还有这种等级的高手？？
他正诧异中，就听见场中传来一声轻叱！妙嫣面色阴沉，忽然身子冲天而起，手里飞剑化作了一条一片森然的剑气，那剑气纵横如网，对着下面的女人撒了下去。
那青衣女子却忽然收住了身法站着动了，她手里长剑斜斜指天，然后这才缓缓一剑递了过去。却依然是轻轻飘飘的模样，小雷一眼看过，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逆天剑！」
这个青衣女人使用地居然是逆天剑！
妙嫣的剑网已经笼罩住了那青衣女子的全身，绵绵密密，就好似水一样没有缝隙！那青衣女子却忽然动了！她剑在前人在后，人随剑走，身子并快，却居然彷佛一条鱼儿一样，在那绵密如水流一样地剑气中「游」了出来！
虽然剑气刺破了她身上衣服几处，肋下袖子上的衣服多处破损，但是她一剑在前，居然生生的从妙嫣的剑网之中挤出了一条缝隙穿了过去！妙嫣反应极快，眼看对方已经到了面前，身子立刻朝后退了去，可是那个女子使用的逆天剑却好像已经算准了妙嫣的反应，剑锋一抖，已经死死盯住了她，任凭妙嫣人在半空中换了好几种身法，却始终摆脱不了。
「这女人是在逼妙嫣和她硬拚法力！」小雷脑子里瞬间就想到了这个念头。
很明显，这个女人逆天一剑的造诣，比当日仙山派玄阁四老中的君剑仙子还要高上很多！可是也同样的很明显，这个女子学的逆天一剑是残本！并没有真正领悟这一剑的奥义，也没有逆天诀为基础！这种残本的逆天剑，最大的缺陷就是对方躲无可躲的时候，只能逼对方和自己硬拚法力了！
果然，妙嫣身子连动了几下无法闪开，却已经看出了这一剑最大的破绽！她冷笑了一声，单手撤剑在身后，左手屈指就弹了出去！
铿！！
这声音响得出奇！声音远远传到了山谷的远方……
可是让小雷吃惊的是，那个女人只是身子晃了几下，剑锋略微颤抖一侧，可是妙嫣却连连往后退了出去，面色苍白，脸上表情不善！
妙嫣和她硬拚了一下法力，居然还略逊了半筹！
那青衣女子似乎也不好受。收剑缓缓退了去，脸上表情也是有些不对的样子。眼看妙嫣身子落在了地上，两人遥遥相望，妙嫣这才缓缓开头道：「好！好剑！阁下法力高深。胜过了我妙嫣，这一场是我输了。」
那青衣女子点点头，也缓缓道：「天下五方高人榜排名第一，果然名不虚传！以你地年纪，有这般修为，已经远远超过我的成就了。」
她一句话说得老气横秋，颇有几分倚老卖老的意味，她这么站定了，小雷才看清了她的模样，只见这个青衣女子身材修长。一头长发泛出几分淡淡地景色，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不过小雷知道，这等修为高深的修行者，看模样是看不出年纪的，这个人法力之强，居然能强行把妙嫣都压制一筹，那已经是小雷前所未见的高手了！她站在当场，虽然穿着青衣。可是脸上手上的肌肤却白得让人吃惊！那白色有些古怪，却不像是普通人肌肤的那种白皙滑腻，却隐隐的带着几分冷漠，甚至带着几分透明……
就好像……好像这个人不是血肉躯体，而是石头做的……像玉一样！
想到这里，小雷心中一动，大步从广场下面走了上去，朗声道：「好一个冷面无情……玉！修！罗！！」
他缓缓走了上来，那青衣女子听见「玉修罗」三个字的时候。面色一变，霍然回头盯着小雷。妙嫣却是惊呼了一声：「夫君！」她盯着小雷，足足愣了五秒钟。立刻身子就飘了过去，眼中露出惊喜地目光来。
小雷拉住了她的手，顺势就把妙嫣抱住，微笑道：「不错，我来啦。」
妙嫣抓住了小雷地肩膀，眼眶里有些湿润：「你……你不是被她抓去了么？」
小雷嘻嘻一笑，道：「你夫君是何许人也，虽然被那个臭婆娘抓去了，但自然有脱身的法子。倒是你们，跑来这里，是来找仙音抢人的吧？」
后面轻灵子和逍遥子也是面色古怪，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那轻灵子忍不住，大声道：「你这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那仙音呢？」
小雷嘻嘻一笑，拉着妙嫣缓缓走了过去，笑道：「老疯子，听说你在外面踢到铁板了？现在没有什么不适了吧？」
轻灵子冷笑一声：「哼，那些蛮夷，岂是道爷的对手。我天劫将临，不想和他们硬拚，这才暂退而已。」他眉毛一扬：「倒是你，你被那个仙音抓去了，是怎么脱身的？」
小雷笑道：「这个么，回去再慢慢说，反正那仙音在我手里也没讨得好处，现在自身难保呢。」
他看了妙嫣一眼，见妙嫣脸色有些苍白，略显几分憔悴，忍不住柔声道：「这几天辛苦你了。你放心，我很好，我没事的。」说完，拉住妙嫣的手。
妙嫣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运气好得很，只是仙音心肠歹毒，你落在他地手里，我心中自然着急。这才和你师父他们打到仙山来啦。哼，今天如果不是你来了，我就算拼得一身修为，也要把这悬空岛弄平了！」
逍遥子在后面笑道：「三清道尊在上，你回来就好，嗯……」他看了小雷一眼，小雷赶紧道：「放心，那仙音想逼问逆天诀，我自然不会告诉她的。」
逍遥子这才放心了，微笑道：「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小雷又分别和吴道子几人见了礼，大家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仙山派众人中，那君剑仙子忽然走了出来，高声道：「逍遥子，你们打上我仙山山门，这就想一走了之么？」
逍遥子皱眉，还没说话，小雷冷笑道：「哼，原本就是你们掌门人卑鄙无耻，劫持了我。是我自己福大命大，从她手里跑了出来！若不是你们掌门人做得好事情，怎么会有今天这地步？」
君剑面色冷漠，冷冷道：「什么劫持云云，都是你们说的。现在你好好的站在这里，凭什么让我们相信是仙音劫持了你？」
小雷面色一沉，旁边逍遥子却朗声道：「君剑仙子，那天仙音悄悄折返回来，不但抓去了我这小徒，还打伤了我的另外一个徒弟，我那徒弟伤在妙字十四诀之下，这总假不了吧？」
君剑立刻语塞，想了想，又道：「这件事情，总要等事情明白了才能分清谁是谁非！可是几位闯我悬空岛，打破我山门，伤了我们弟子，就这么一走了之么？」
小雷冷笑道：「打了就打了，你要怎么样？你若有本事，可以去逍遥派试试看打破我们的山门！就怕你没那个本事！」
君剑脸色一沉，气的面色惨白，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今天如果不是有那青衣女子在场，凭借逍遥子一个人，她们玄阁四老就不是对手了。还谈什么打到峨眉山？？
旁边青衣女子忽然叹了口气，低声道：「君剑，算了。」
君剑却摇摇头，目光落在了妙嫣身上，沉声道：「别人可以算了，可是妙嫣不能走！且不说你断了我仙山的万年血玉石钟乳！断了我仙山慧根！你这次打上山门来，难道当真欺我仙山无人么？你出自仙山，却这般作为，难道当真仙山就没有本事清理门户么？」
妙嫣何等脾气？哪里能受这种气？冷笑一声：「君剑，原本在仙山的时候，我还敬你几分。可当时仙音害我，仙山上下可有人为我说过一句语？可有人伸出一根手指帮我过么？哼！现在我和仙山已经恩断义绝！你若有本事尽管来清理门户！我妙嫣接着就是了！」
她昂然看着君剑，君剑却咬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