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看好翔儿吗?」看到张氏过来,云劲松的脸色也不好看。
倒是老太太默默松了口气,哪怕她心里知道那个人是谁,只要不当众说出来,她都可以当做不知道,不是她偏心,实在是寒儿的身子难当大任啊!
「老爷~」张氏一脸委屈地看了眼云劲松,「我要是再不来,我们翔儿可就要成冤死鬼了。」
云劲松黑沉着脸冷哼:「他真的是冤枉的吗?」
见云劲松说出这样的话,张氏心中一凛,连忙又委屈地抹泪:「当然是冤枉的,刚才你也听到了,所有的话都是云初凉自说自话,姜草根本没有指控我们翔儿,翔儿从小心地善良,全家就数他最疼寒儿,哪次外出能忘了替寒儿带礼物,他这么疼爱寒儿,怎么可能是害寒儿的人。母亲,您说呢。」
张氏说着求助似的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暗瞪了她一眼,终於还是开了口:「事情还没查清楚,不要轻易往翔儿头上扣帽子,莫要寒了孩子的心。」
老太太劝说的话,云劲松却是不为所动,只盯着姜草:「你说,到底是不是大少爷指使你的。」
姜草紧张地偷瞄了眼张氏,张氏微眯着眼,什么话也没说,却已经让姜草一身冷汗了。
「是……」姜草闭了闭眼,突然看向云初凉,「是大小姐,是大小姐指使我下药的。」
……此时云初凉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过去。
「是你!」张氏顿时像是抓到把柄似的,盯着云初凉:「云初凉,明明是你给寒儿下的药,你却贼喊捉贼,冤枉我们翔儿,你好大的胆子!」
云初凉冷笑着看向张氏:「张绮蓉你脑子被屎糊了吧!」
张氏的脸色瞬间绿了,整个人「腾」地炸毛:「云初凉你又吗我,我是你母亲。」
云劲松也不悦地看了眼云初凉:「凉儿,你太过分了!」
「爹,尊重是相互的,我叫了她这么多年母亲她可曾有半点尊重过我。」云初凉委屈地对云劲松诉说道。如果不是看着他对寒儿还有几分情谊,她怕是连这个亲爹也不想理。
云劲松皱了皱眉,责怪地看了眼张氏:「你闹够了没有。」
「老爷……」张氏一脸震惊地看着云劲松,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还怪她,明明是云初凉这个小贱人先骂她的。昨儿个为了这个小贱人,他发卖了她的丫鬟婆子,今天竟然又为了这个小贱人呵斥她,慕歆岚都死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想着慕歆岚,还要偏帮她的儿女。
老太太也觉得云劲松不该帮着云初凉,瞪了眼云初凉教训道:「张氏再怎么样也是你母亲,你无论如何都不该对她口出恶言,平时让你学的女学女诫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云初凉不服气地看着老太太:「她那样污蔑我,我还不能反驳了,难道我就要那样被冤枉,到底是谁害了寒儿,在场的人谁不是心知肚明。您不顾念寒儿,我顾,您不想为寒儿讨公道,我来,这云府没有说理的地方,我就不信整个圣京没有一处说理的地方。」
「我云初凉今天就把话放这儿,寒儿的事我早晚会跟你们算,那些害过寒儿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云初凉阴测测地盯了眼张氏和云诗娴,又瞪了眼姜草一甩袖子便离开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