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形容眼前的小姑娘呢？

她没有化妆，小家碧玉，容貌很耐看。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和善劲儿，哪怕是初次见面，也会在小事上多为人着想。

不是刻意讨好，倒像个特别�6�8亲人的邻家小妹妹。

闻柏芪想起闻柏苓上次回家时，和他们说起汤杳的情景——

那天是闻家小范围内的家庭聚餐，席间有长辈提起某相熟家族的小孙女，问�6�8闻柏苓最近有没有约人家出去�6�8玩。

“没有。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太爱和女生们玩，没有和身边兄弟玩起来痛快。”

闻柏苓头也没抬，好像他有多爱吃面前那盘鱼似的：“再说，我有女朋友了，还约人家别�6�8的姑娘干什么？”

这话题就僵在这里。

从�6�8国内传到大洋彼岸的消息，听起来多少有些�6�8伤风败俗。

那些�6�8捕风捉影的传闻里，没分清汤杳和她小姨是两�6�8个人，他们都�6�8说汤杳是跟过韩昊的大学生，被养在闻柏苓楼上的那套房子里，后来认识闻柏苓，又甩掉韩昊。

传闻里的用�6�8词当然龌龊很多，但剔除不堪入耳的部分，大概就是这么个逻辑。

饭后长辈们去�6�8喝茶打牌，闻柏芪坐到闻柏苓的身旁。

他是查过这件事的，也知道汤杳这个人，甚至听到过电话里汤杳用�6�8英文给他女儿读故事，所以提了几句。

闻柏苓说起汤杳，眼底有很深的笑意。

他用�6�8了很多词句来夸赞自己的女朋友，说她特别�6�8聪明，又肯努力又肯吃苦，独立，很孝顺，性子讨喜，对�6�8朋友们都�6�8很好......

在学校是妥妥的好学生，老�6�8师们捧手心里的宝贝班长；在校外，自己当补课老�6�8师也算当得风生水起，被人追着请去�6�8给自家孩子补习。

独独没有提过她的相貌。

只有闻柏芪的女儿跑过来，好奇自己未来的小婶婶时，闻柏苓不欲对�6�8小孩子多说，才用�6�8简单的句子概括，“Her pupils are beautiful”。

闻柏芪收回思绪，目光落在汤杳身上。

无论眼前的汤杳是多可爱的妹妹，从�6�8商业角度去�6�8思考，她都�6�8不是理�6�8想人选。

热水已经烧沸，闻柏芪给自己倒茶，似随口一问�6�8般：“汤小姐是在准备考研？”

客厅里只有他们两�6�8个人。

汤杳略显拘谨，但谈到自己的专业课，也还是很快放松下来，说想升本校的研究生，如果研究生期间能赚些�6�8钱，可能会考虑读博士。

“有打算过去�6�8国外发展么？”

汤杳摇头：“没有这样的打算。”

“这样啊。”

闻柏芪不做评价，只是点点头，“欢迎你有空来家里玩。”

聊到这里，闻柏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