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是啊,这是你家大人要求的。”太平公主点点头。

“这……这真是太好了,元姊姊,你现在不用怕离开这儿会连累家人了,说不定还有机会嫁到好人家去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她兴奋的由人群里拉出元美姬来开心的说。

现在问题解决了,元姊姊终於有重生的机会了。

元美姬含着泪,一脸的惊喜。“是啊,离开公孙府,成了长公主的干女儿,何等尊贵,我不会再被人嘲笑了。”她喜极而泣拚命抹泪。

“元姊姊。”鸳纯水一高兴,抱着她也跟着哭了起来。

公孙谋瞧了不开心,轻咳了两声。“水儿,你过来。”他脸色有些发沉。

“嗯?”她没理他,迳自抱着人哭得浙沥哗啦。

他脸色又沉了两度。“不许过度激动,还不给我过来。”

察觉他真的动怒了,鸳纯水这才极度不满的踱步到他身边,一到他身边,他立刻将人紧圈住,一手悄悄握起她的手腕探脉搏。

爷真小气,连这也吃味!她只当他心眼小,不高兴她抱着他以外的人。

“爷,您早有安排,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要我这么担心个半天?”她不满的抱怨。

“早点告诉你这丫头,我的计画还能成吗?你不一见人受惊就心软的坏了我的事才怪!”他嗤之以鼻的说。

“这……也是啦!”她一心软哪还能让他继续这么“胡作非为”下去,铁定会阻止的。“只是爷您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赶人不可?”

“好端端的?”他冷哼一声。“若好端端的你前一阵子又何必不开心到患病?”他提起这事就有气,除了那花痴鸳纯雪外,这后宫竟也是她发愁的主因之一,为了除根,他能不痛下手段吗?

“这您也……知道?”红着俏脸,鸳纯水心虚得很。

“哼!”想起她对他只字不提的隐瞒,他一肚子火无处发,这才将怒气转移到这群女人身上,就让她们吓个半死的走人。

“爷……那些离开的人怎么办?”想起那些先逃走的人,她有些担心。

“那些人原本就是一些想赖在这的人,走了自然有去路,你担心什么?”他啐声说。

“……是啊,她们该有出路的。”想想这些人不过想沾着爷的光环才赖在府里养尊处优的,如今爷不过逼她们去自立更生罢了,她何苦再为她们多费心。

“至於这个女人嘛……”公孙谋恶笑的朝着烟美人冷瞟。

烟美人立即起了恶寒。“大人,我……我愿意到长公主府邸,十分乐意成为公主的女儿——”

“你愿意认公主为母,本官想长公主大概也不乐意吧,长公主你说是吧?”他瞧向太平公主。

“一切但凭公孙大人拿主意。”太平公主道。

“若照本官的意思,长公主的干女儿太多了,也许缺一个低贱的女婢替长公主端端洗脚水什么的,不知道这样你是否还愿意上长公主府邸?”他抚着下颚,满脸的“恩典”。

“女婢!”烟美人惊呼。

“怎么,不满意?”他目光一凛,杀气森森.

她颤了一下,牙齿几乎咬上舌头。“不……不不,满意,很满意!”她惊惧之下,不满意也得满意,不然就是死路一条了。

“很好!”他这才由牙缝中吐出这句话,但心下似乎不太爽快。多希望她说不满意,这样他就有理由再找些事做了,可惜啊,可惜!

“公孙大人,本公主的工作已完成,这会可以走了吧?”太平公主笑着出声。

“嗯,多谢公主的帮忙。”他淡然的谢过。

“哪的话,能帮得上公孙大人的忙,是本公主的荣幸。”能让公孙谋欠上人情,这可说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日后她的日子可就安稳得多了。

“总之多谢了。”哪里不知太平公主的打算,只不过这人情欠得还真有些不甘哪!

目光再次飘向爱妻,见她又去搂着元美姬,瞧来真的很高兴他的安排,一颗不甘顽劣的心又渐渐暖了起来,罢了,人情欠就欠了,有机会还了便是……

*** *** ***

窗外忽然下起倾盆大雨,这雨来得真是诡急。

“爷,谢谢您了。”床榻上,拥着他,鸳纯水无限感激,她知道这男人为她费了不少心思在拔除她的“心病”,虽然手段不太让人赞赏,但他就是这劣根性始终改不了,她无奈之余也只能多看着他点,能让他少干点坏事,少一点是一点。

公孙谋不发一语只是笑得诡异非凡。

“您又想算计我?”她瞧了警惕的说。

“我算尽天下人,唯独你让我无从算起。”他感叹一声。

“无从算起?”

“因为我怎么算都输啊!”自从遇着这丫头,他心头的千万珠玑就再也不能随心所欲了,怎么算计怎么不如意哪!

“呵呵,这是自然,谁教您老是使坏,坏计当然得阻止。”

“你,唉!”

“好啦,别抱怨了,下个月就要还都长安,搬迁是大工程,我得好好忙碌了。”搬家这事让她很是期待,因为她平时实在太闲了,这会要迁离洛阳,一定有很多工作可做。

他却一脸的不悦。“这些事不用你瞎忙,自然有下人会去做,你只要乖乖做你的公孙夫人即可。”

又不让她插手?“敢问爷,到底什么事是公孙夫人可以做的?”鸳纯水忍不住问。

她成天无所事事,只要稍稍做点像是提水壶的活,就活像犯了天条一般,所有人会立刻紧张的抢走她手上的工作,如果她坚持要做,不久某人就会出现斥责她的“恶行”,如果自己过於开心的在园里跑跳碰,这更是不成,一定马上会有人去打小报告,然后某人又气急败坏的来对她耳提面命,说她“行为不检”有辱门风。

这什么跟什么?

这会连搬家这等大事都不需要她这公孙夫人插手,她不禁要问,自己是废人不成?

“这个嘛……你可以刺绣读书,做任何嫺静开心的事。”他沉思的说。

她眉心深蹙。“爷喜欢女人安静?”

他挑眉回答。“……大概吧!”

她瞪着他。“爷真是自私,为了自己的喜好就要剥夺我的快乐,这太不讲理了!”她不满的抗议。

“随你怎么讲,我的话你照办就是。”

“爷真霸道!”

他迳自看向别边,不理她。

鸳纯水恼得更加怒视。“人家的心绞症好不容易断根了,以为可以放任玩乐了,哪知嫁了人却比生病时更加动弹不得,爷真狠心……”她不住嘀咕。

听在耳里,他不断蹙眉,却依然沈默,只让自己的双手悄悄握起。

“睡了吧!”他忽然翻身躺下。

还在碎碎抱怨的鸳纯水,蓦地住了嘴瞪着他的背影。

这样就睡了?

爷近来很冷淡呢,几乎都没有碰她,多次抱着她倒头就睡,与之前刚的热情差太多了。

她有些心慌起来,爷该不会是厌倦她了吧?

还是嫌她太瘦,没有吸引力?是这样吗?

她越想越不安。

不成,她得想想办法……

“爷,我想到一件公孙夫人一定可以做的事耶。”她声音娇嫩的说。

察觉不对劲,他睁开黑眸,这丫头又想做什么?

“爷……”她的藕臂已经悄悄环上他的腰。

公孙谋身子微僵,故意默不吭声。

她蹙眉,他真的对她没反应?这可是第一次呢!强自按捺下心慌。“爷,您不觉得咱们应该多聊一会再入睡?”

“晚了不是吗?”他声音有些干涩。

“可是人家想与您多聊聊……”

她的低喃像挑惑的魅药,逐渐扬起他高亢的欲望。

该死!

“睡吧,明天再聊。”声音简直枯竭得不得了。

“不要,现在就聊嘛……嗯哼?”她声音轻柔到一点一点的勾走他的神智,教他失神的坠入她迷情的嗓音之下。

他原就对这丫头没有抵抗力!

该死!该死!

“真的不要……聊吗?”她主动啃吮他的耳垂。

公孙谋全身一颤,烈焰的种子开始蔓烧在他滚烫的体内。

该死!该死!该死!

“爷……好嘛,再聊一下嘛,我保证不再说些无聊的抱怨话,咱们再聊聊嘛……”

这丫头哪学来的吴侬软语?

该死!该死!该死!真该死……

“爷……”她娇滴滴的娇唤声,几乎瓦解他最后一丝的理智。

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瞧见她春情荡漾的挑情模样,尤其她这小手竟大胆主动的拉开他的袍衫,抚上他结实的胸膛。

“你真的想?”他倏眯起闪着簇火的俊眸,忆起她的感触,忆起她在他身下不住喘息的模样,他根本无法抵抗得了她的蛊惑。

“嗯……”鸳纯水娇红了脸蛋,美得不可思议。

曾几何时,这丫头出落得更加艳丽不可方物了?

而且居然还会主动勾引他!

他终於忍不住俯下身去……

忽地,在吵杂的雨声里,一阵几不可闻的声响在屋梁上响起。

这让他带着瑰丽色彩的脸庞霎时冷凝了起来,浑身的星火开始渐渐重新获得控制,但俯视身下的人儿,依然陶醉的期待着,他懊恼咬牙,心一狠,起身。“我临时有事,改日再聊吧!”大袍罩身后即大步离去。

她满脸愕然,爷他……

这怎么回事?

莫非……他身子……有问题!

*** *** ***

这事一定得解决!

想起她渴求的脸庞,他竟然无法满足她,这简直……简直让他几欲抓狂啊!

“小的该死!”来的不是时候,老妇惊心跪下。

“事实上你来的正是时候!”收起情绪,他的面容已是无啥表情了。

“嗄?”

“够了,说吧。”不想多谈,他冷下脸来问正事。

“是,大人,她出现了。”老妇这才恭谨的起身说。

“嗯。”公孙谋一样一脸的淡漠无纹。

“您要见她吗?”她请示。

“还不到时候.”盯着天空狂泻而下的骤雨,他微蹙眉头。

“是。”

“不过盯紧她,别又让她藏起来了。”

“是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