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御风闷哼了声,却没有立即松开她,而是抱着她直奔卧室。
许安安摸索门边儿的开关,“啪”开了灯,准备找个痛感明显的地方下嘴。
“原来你喜欢开灯。”储御风握着她的柔荑放在他心口,沉稳有力的心跳震着她的指尖,像是稍不留神就要跳了出来,在她手心里挣扎。
也正是此时,许安安才注意到自己那满是疤痕的手腕光滑细腻,没有任何自虐的痕迹,心不由地咯噔一跳。
她一手勾住储御风的肩,一手拨开他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
他的额角也是光滑的。
这个位置,之前他把她囚禁索取的时候,她抓了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往他脑袋上砸,当时流了很多血,很多很多的血。
可他当时却像是疯了一样,任由鲜红的血沿着脸颊流淌,滴在她的脸上,她的胸口,甚至是唇上,都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扔紧紧地抱着她,动作浮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后来即便他按时换药,也留下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深棕色疤痕。
每次她要反抗,他就会抓着她的手放在他额角的伤疤上,不紧不慢地问她,“还要添一道吗”
储御风不怕死,那时候她才悟出了这么一个道理。
可惜太晚了。
“在想什么,嗯”储御风不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许安安抬眼,撞进他那深不见底的黑瞳,像是烫手一般收回了手,矢口否认,“没,没、没有。”
她,好像重生了。
之前躺在医院的大半年里,她做过最多的梦就是重生。
现在终于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