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夕阳透过嫩绿的纱帘映入室内,留下一地的斑驳。
平躺在床上的人儿似乎是被强光惊扰,秀气的眉微微拧着,缓缓睁开了眼。
“把遮光帘拉上吧。”她只说了那么一句,随即,又缓缓合上了眼。
可约莫过去了一分钟的样子,那刺眼的感觉还在,不得已她才掀开了眼帘,搜寻那每次醒来都会看到的人。
可屋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不在。
许安安平静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
掀开了被子下床,“唰”拉上了遮光帘。
转身后猛地顿住。
这的窗帘不是记忆中死沉沉的蓝,也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儿。
她猛地又拉开窗帘,哗啦啦的作响,暖橙色的夕阳透进屋内,照清了屋内的摆设。
一张简易的单人床,一张半旧的小书桌,一个泛黄的布衣柜,再无他物。
这是她婚前住的小租屋。
“真的不是在医院”许安安喃了喃,指腹习惯地按在无名指上,却没有触到意料之中的冰凉,长睫微垂,语气听不出来是失落,还是欢喜,“他,同意离婚了”
自打病重以来,她的记忆都是乱的。
严重到一度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更经常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只知道醒来后,身上新伤又添旧伤。
离婚应该也是她不记得的其中一件吧。
一直想要的东西突然得到,许安安心里反而空落落的,呆呆地站在窗前直至日暮西沉,感觉有点饿,才换了身衣服下楼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