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鹤溪不敢放肆呼吸。
空气中的血腥味,丝丝侵入她的体内,将她撕扯。
慕鹤溪咬牙,“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郎锦城是她大学同系学长,因为兴趣相同,所以毕业后大家一直都有联系。
“你躺在她怀里的时候,怎么不说你和他没关系”
杭婉芸讽刺道,“你们那点破事,我是懒得管,反正大家心知肚明。”
一字一句犹如针扎,根根刺着她。
慕鹤溪双目空洞,思绪被杭婉芸勾回她和薄焕之的结婚前夜。
最豪华的酒店套房,一杯普通的红酒,让她失了心神。
既混乱,又兴奋。
但她没有失忆。
即使浑身滚烫,她也没有跟郎锦城做任何逾矩的事情。
可接下去的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薄焕之的母亲和一干媒体闯进酒店。
伯母被受刺激,转身逃开。
余下媒体对着慕鹤溪一阵拍摄。
意识回笼。
慕鹤溪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冲去追回伯母。
却只在安全通道看到躺在伯母血泊中的尸体。
失足坠死。
媒体将她和郎锦城的事添油加醋,连带着伯母的死因一并公之于众。
面对薄焕之的质问,她头一次感到无助。
也是头一次,她明白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慕鹤溪闭了闭眼。
她至今都能回想起,当时薄焕之咬牙切齿的口吻和神情。
“杀人偿命,你好好去监狱里反省吧”
大婚当天,他送她入狱。
滚烫的泪,倏然落下。
砸在她手上,顺势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