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你也抢不走。”(1 / 2)

言欢 扁平竹 5144 字 4个月前

商滕眼眸微沉,身后的车一直在按喇叭,他握紧方向盘,踩了油门,随便找了个最近的地方把车停了。

等他下车过来,那个人还站在那,眼里笑意盈盈。

商滕走过去,不动声色的挡在二人中间,将那个男人看向岑鸢的视线隔开。

他轻声问岑鸢“来买花”

岑鸢看到商滕了,愣了好一会,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你怎么来了”

他说“回家。”

岑鸢这才想起来,前面在修路,他只能从这条路走。

许是觉得两个人的长相过于般配了点,那个男人理所当然的把他们当成了一对。

有点尴尬的笑了笑“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做生意了。”

岑鸢笑了一下“慢走。”

商滕眼中有警惕“你们认识。”

虽然不高兴,但还是注意着语气,清清淡淡,努力表现的并不在意,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毕竟他和岑鸢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不论那个男人是谁,都轮不到他来质疑。

岑鸢过去把剩下的花纸收好“来买花的客户,老板娘去洗手间了,让我帮她看一会店。”

商滕眉间的弧度松展开“送女朋友的”

岑鸢摇摇头“他说是给母亲买的。”

商滕哂笑“送母亲玫瑰”

说这种话不过是想证明自己没女朋友,摆明了就是想泡岑鸢。

岑鸢神色平常,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谁知道呢。”

似乎对于他给谁送花,并不感兴趣。

商滕半天没说话,确认她眼里没有多余的情愫,那种警惕的情绪终于放下。

“吃饭了吗,何婶炖了骨头汤,我给你带过来了。”

他把手上的保温桶放在桌上。

岑鸢闻到香味了,她还没吃饭。一个人在家里待着总是容易胡思乱想,所以她干脆出来了,想找个人说说话。

谁知道一说就忘了时间,不知不觉间竟然这么晚了。

老板娘走进来,话是和岑鸢说的,视线却落在商滕身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约会了”

岑鸢摇头,笑了笑“没有,他只是回家路过。”

老板娘笑的意味深长“洗手间排队的人多,所以多等了一会,我刚才离开以后,是不是有客人来了。”

她手机收到了一笔转账。

“有一个,买了一捧玫瑰。”

老板娘说“辛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岑鸢点头“那有空再约。”

她看了眼暗下来的天色,“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老板娘拿了一束包装好的黄秋英,送给她,“特地给你留的一束。”

岑鸢笑着和她道谢“谢谢。”

“哎哟,客气什么。”她眼神暧昧的看着商滕,“祝你们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商滕极轻的歪了下头,视线又移回到岑鸢身上,后者仍旧是那副温柔笑脸,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进了电梯后,岑鸢按下楼层,七楼和八楼。

然后问他“你吃了吗”

商滕看着被摁亮的按钮,上面的七很显眼“没有。”

岑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锅里煮了饭,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她话还说完,就被商滕打断了“我不介意。”

表现的过于积极了一点。

看来是真饿了啊,岑鸢笑了笑“那就一起吃吧。”

她一个人吃饭,东西做的都很简单,西红柿炒鸡蛋,清炒土豆丝,还有一盘外面买的熟食,简单的加热了一下。

她盛了饭出来,给商滕盛的那碗是特地压实过的。

“你最近工作忙,不必每天往我这里跑的。”

她和商滕在一起这么久,对他的工作还算了解。

以往每到这个时候,他都是住在酒店不回来的。

酒店离公司近,十分钟的车程。

如果是回来,最少一个多小时,他是个懂得把自己的时间最大合理化的。

所以干脆直接住在酒店,偶尔回来。

商滕握着筷子,突然想到了商凛和陈默北。

陈默北是在生完孩子以后,因为和商凛异国,再加上他的冷暴力而染上产后抑郁的。

很多时候他也会想,自己也挺混蛋的。

因为觉得这是一场没有感情的婚姻,所以并打算投入过多的感情,他对她,又比商凛对陈默北好多少呢。

性质都一样。

岑鸢见他不动了,以为是嫌饭菜不合胃口“我再去给你炒点味重的菜”

她喜欢的都是些清淡的,怕商滕是吃不习惯。

他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岑鸢。”

“嗯”

“我以前对你做的那些,你恨过我吗或者,有没有一点怨。”

他其实是希望岑鸢怨他的,他可以改,也可以弥补。

无论她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的。

岑鸢先是一懵,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然后摇头笑笑“没什么的。”

捧到一半的心脏像是瓷化了一样,摔在地上,七零八碎。

商滕手肘撑着桌面,漆黑的眸,盯着吊灯的流苏。

岑鸢爱洁,吊灯应该也是天天擦,半点灰尘也看不见。

商滕从小就很自负,性格恶劣。和岑鸢在一起后,他其实没有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妻子。

他只觉得二人是合作关系,他给她父亲的公司带去投资,完善他的资金链,她顶着他老婆的头衔在他身边。

如果是在以前,可能他仍旧不会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本性太难改变。

所以当感情刚生出点苗头,他强迫自己掐灭。

那个时候岑鸢决心要从他身边离开了,他做不出低声下气挽留别人的事。

直到感情越发强烈,藏不住了,他才开始难过。

尤其是当他想起,岑鸢接过血友症的检查结果时,他应该还在喝酒应酬。

那个时候,她的

天应该塌了一半吧,可没人给她撑着。

内疚与悔恨如同血液流向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