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附近 检查(2 / 2)

薄越又笑了笑,托起他后颈,起了身“不舒服,还是早些休息吧。”

沈策西听着他脚步声远去。

像样儿吗有没有点职业操守

他仰起脖颈,抬手用力地撸了把脖子,喉结痒意犹存。

一场骤雨初歇,雨后嫩芽从泥土中破开,冒出了头。

翌日早上,薄越换好衣服,戴手表时,才发现昨天的腕表不见了。

什么时候丢的

他回想了一下,在给沈策西“暖手”时,他手表都还在手上,大概率是丢在了沈策西车上。

从房间里出去,楼下,沈策西的助理已经来了,沈策西西装革履,打着领带,看到他下楼,瞥了他一眼,领带结打错了。

他“啧”了声,拆开重新打。

“要去上班了”他问。

薄越说等会儿,他去倒了杯水,倚着墙壁看着沈策西那边儿。

沈策西手指一错,又打错了。

“”

他把领带扯下来“几点顺道送你。”

“恐怕不太顺道。”薄越食指隔空点了点他领带,“不打了”

沈策西“会打领带吗”

薄越“可以试试。”

他接过沈策西递过来的领带,手指灵活的系上结,沈策西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心头火热,蓦地有种小妻子送丈夫上班的即视感。

他爸以前上班,他妈就是这么给他爸系领带的。

薄越领带打得很标准,一扯,沈策西仰了仰头,薄越掌心顺着领带,服帖的贴在了他衣服上,勾唇“嗯,好了。”

沈策西“太紧了。”

“紧吗”薄越食指描摹过他衬衫领口,插进他颈间和衬衫的那条缝,“刚好。”

那根手指又抽了出去。

沈策西抬手摸了摸脖子。

“再不出门要晚点了。”薄越提醒道。

沈策西“”

他眸子发沉的望了他一眼,里头神色晦涩难辨。

沈策西出门去公司了,手表的事儿,薄越没问沈策西,沈策西也没跟他提起过。

早上,薄越看着沈策西走的,当晚,他从公司回来,家里客厅亮着灯,他推门进去,沙发上大咧咧的躺着一人,电视开着,播放着新闻联播。

他踏进门内“沈总兴致挺好。”

沈策西抛过来一个物件“你手表落我车上了。”

“是吗”薄越接住,一看,是他那支手表没错,表带坏掉了,“劳烦沈总亲自送来。”

“你那表不便宜吧。”沈策西道,“贵重物件,总不能随意对待。”

“多亏沈总替我找回来了。”薄越道,“改天得请你好好吃个饭才是。”

沈策西哼笑“想请我吃饭我看看有没有时间。”

“实在为难的话,不吃也没关系。”

“”沈策西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做人,要讲诚信。”

这顿饭沈策西还是吃了,当晚吃的,薄越下的厨,沈策西吃完挺满意,又接连来吃了两天。

又隔了两天没来。

薄越从来不会去问他不来的时候在干什么。

周五,沈策西回了沈家。

“也不是非得说让你喜欢,看得顺眼的有没有”

沈家别墅,沈策西坐在桌后,听到这句话,脑海里浮现了薄越的模样,是挺养眼的,他舌尖一抵上颚,那冰凉的感觉隔了好几天了,还是能回想起来。

这人不仅养眼,还很对他胃口。

不怕他,一些时候还特别强势,但人又挺温柔,人长得好,说话也好听,还很耐心,跟那些普通的妖艳货一点儿都不一样,他想起上回薄越给他检查,还挺让人牵肠挂肚的,心痒痒。

哪哪都挺好。

但是他包薄越,他们就是纯粹的肉体关系,再顺心,他也不可能把这事儿当真。

从一开始,他们就心知肚明这是什么关系。

金主和金丝雀,本身就不是什么对等关系,各取所需。

他妈见他消极处理,接着道“你尚阿姨家里有个儿子,跟你差不多大,人长得盘亮条顺”

沈策西心说,薄越也长得盘亮条顺。

“学跳舞的,身材也好。”

薄越身材也好。

“刚大学毕业,还年轻着。”

薄越也年轻。

“你要不抽空见见坐一块儿聊聊,聊的来就聊,聊不来也没多大关系,你也快一十七了,总不能一辈子”沈母蓦地顿住,朝沈策西看了两眼。

以往每次提到宣鸿哲,沈策西就会皱眉沉下脸,今天却好似没听到一样儿,没多大反应。

她其实是不太喜欢那宣鸿哲的,那年轻人有这方面太急于求成,沉不下心,但沈策西喜欢,她倒不会过多干预,没想到那年轻人自己先沉不住气去订婚了。

“不去。”沈策西说,“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

那一听就跟他撞号了。

“上一个你也见都没见就说不喜欢,温柔的你不喜欢,开朗的你也不喜欢,你喜欢什么样儿的,你跟妈说说。”

上一个听他妈说什么文质彬彬,温和有礼貌,一听就是特乖巧的0。

上流社会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大多都是那种款儿,沈策西不可能做1,他这条件,还得含泪做一那不如自己动手,他也不是谁都带上床的。

“看感觉吧。”沈策西说。

沈母“”

他爸在一旁看着资讯,道“我看就没他能看上的。”

网球俱乐部,薄越和容允城挥着拍,打着球,两人打了个大汗淋漓,薄越拧开水喝了两口。

“不玩了。”容允城喘着气放下球拍道。

薄越“才热了身,就不玩儿了”

容允城“等会儿我还得去相亲呢。”

“你就这样儿去相亲真想找对象呢”

容允城长叹一口气“那能怎么着,打扮得太好,万一我没相上人家,人家相上我了,我岂不是祸害人。”

薄越“你想得,还挺多。”

容允城“你这样子很过分,容易没朋友。”

薄越“嗯,知道了。”

容允城“”

薄越笑了几声“你好好捯饬捯饬,指不定瞎猫撞上死耗子”

“你说谁是耗子呢”

薄越忽而想起了那天被老鼠给吓得坐他腿上的沈策西,轻笑了声“我没那个意思,麻烦你,别随便对座入位。”

容允城说他笑得怪渗人的,薄越扬了下眉,没答话。

容允城随口跟他聊起宣鸿哲“你上次跟我提起这人,我还想起来一事儿,他呢,啧,不知道怎么说。”

上次在他家门口碰见沈策西,容允城想起他俩有个事,“那宣鸿哲挺喜欢跟在沈策西后边跑的,我有一次不小心是真不小心啊,就是听见宣鸿哲跟人说,沈策西太缠人,他不迁就着他点儿,他就会发火,我感觉这人挺有心机的,他俩的事儿,挺复杂我随口一提,就给你提个醒。”

“嗯,谢了。”薄越明白他的意思。

跟不跟沈策西说,随他,但他觉着最好还是别掺和,吃力不讨好。

不管是那本书里,还是现实中,好像都是以外人视角,描述沈策西“痴恋”宣鸿哲。如果这事是假的,沈策西为什么不解释一,是他不屑于费口舌跟人解释,一,是他解释了,没人信,懒得再解释。

这是那个假设成立,薄越认为最有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两种可能性。

在某一方刻意的营造下,的确很容易给人造成误解。

人和人之间的误解本就很容易发生。

而宣鸿哲订了婚,那种解释,会变成狡辩,要面子。

容允城“你现在住哪儿呢,都还没过去看看,好歹庆祝一下乔迁之喜。”

“不太方便。”薄越说。

容允城“怎么不方便还藏人了”

薄越拎着球拍朝场外走去,“改天吧。”

容允城“神神秘秘的”

薄越手机上有一条十分钟前的消息,沈策西发来的,消息上问他在哪儿,薄越给他发了个地址。

“正好,我也在附近。”沈策西发来语音道,“一起吃个饭”

还挺巧。

另一头,别墅,登堂入室的人坐在沙发上,拎着钥匙起了身,定位了下薄越发来的地址。

一十公里。

嗯,是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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