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狂喜道:“正是。老神医真是法眼如炬,佩服佩服。”
病人已经五体投地了,如今骗钱总该方便多了吧大少暗暗得意,心想这老妖精还真了得,没几天功夫就把堂堂赵大经理的本事学了个八成。
穿山甲沉呤片刻,说道:“治是能治,但这药物极是难寻,而且要服用三个月才能根治。”
“如此,就请老先生尽心费力,只管配药,诊金倒是无所谓。先祖世代勤俭,所留财产颇丰,不至于没有这看病的费用。”
大少心里一喜,笑道:“神医明天就可以配药,只是这药很贵重,且要到深山老林里去寻找,费用不是常人可以受得起的。先生这么一说,我们也放心了,明天上午,烦请先生带好第一期的诊金过来,老神医立即着手配药。早点治好病,早点放心。”
中年人看了大少一眼,向穿山甲问道:“不知第一期的诊金要多少”
穿山甲看了看大少,大少不说话,微微背转身,左手在背后伸出了一个指头。
“一千一万还是十万”穿山甲心里没底,他以前虽说骗些小钱,但还没上过一千的,但看着大少无比真诚的笑容,他知道一千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十万又太多了,于是说道:“第一期的诊金也不多,一万就可以了。至于以后,那还真地不知道。先看看效果,明天吃了第一次药再说吧。你明天上午早点来,我晚上会给你把药备好。哎,第一剂药还方便,以后的就难啦。”
“好,我现在就可以写支票。你们放心,我给你们写的是现金支票,什么商业银行都可以拿的。”中年人拿出支票夹,熟练地写好交给穿山甲,然后谦恭有礼地道别。
大少客气地送他出门上车,正欲转身回屋,突然看到一道红光闪身上了中年人的车。大少双眼如炬,明明白白地看到那道红光竟是一个幼女的魂灵!虽说只是匆匆一眼,但那魂灵强烈的怨气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这绝对是死去已有几百年的怨魂!寻常人死后,魂魄就散了,只有蒙受了极大冤曲的人死了,怨气不散,魂魄也就能长期地在人间存在下去。不过几百年还不散的怨魂极是少见,这女童和患者祖上有什么深仇大恨
大少心里七上八下地回到里屋,穿山甲已经在研究药物的配方了。果然是成了精的老妖怪,很快功夫他便与出了一张药方。一个多月不见,大少发现这个老家伙学习能力倒也不差,写的字就和老医生写的字一模一样,反正大少是拿上放大镜也认不出几个来。
听到大少说起刚才见到女童怨魂的事,穿山甲开心道:“你不是要赚钱吗等我治好他的病,你再给他抓鬼,我们赚个盆满钵满!”
大少摇摇头,说道:“那要看他是不是个好人,如果为人不好,我懒得管这事。不过,好人哪会有怨魂缠身呢”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人看来有问题,第二期药诊金你得收他十万,记住了。”
总算做了一笔大生意,他也开始想起自己的正事来,准备明天就去东华大学看看。毕竟人命关天,不能为了自己一时快意而误了大事。虽说他想多赚几块钱,但也不至于见钱眼开,掉进钱堆里去。只是钱多一点总是好的,可以吃香喝辣,可以资助老罗的宝贝女儿上大学。想起老罗的女儿,心里暗笑,两年不见,不知那个丑得可爱的黄毛丫头现在怎么样了以前实在是有点丑的,至少谈不上美丽。听说她也在东华大学读书,不知男朋友找好了没有这年头大学生不找朋友,可是奇怪的事情。
睡觉时随手拿起当天的晚报,发现了一篇文章,标题是※lt;※lt;再谈飞天帮之事,署名依然是康继祖。文章对飞天帮为害东华之事作了更加全面的叙述和评论,然后要求市法院对过去三年里与飞天帮有关的案件立案重审,一定要做到严惩不贷,尽力追回国家流失的资产,以还广大市民公道。大少看得直点头,心想这康继祖何许人也竟能如此不惧权势,隔三差五地找秦市长的晦气,看来倒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东华晚报的主编们胆色也值得称道。看来中国人越来越认识到舆论与媒体监督的不足,现在终于敢为舆论与媒体正名了。
谁说普通老百姓就没有和权势斗争的勇气和能力谁说媒体只是政府的跟屁虫那种民众不敢说话的时代早就过去,而各类媒体的新闻报导自由和社论自由也已经得到了实现,报纸也不用天天挖空心思写明星的花边新闻了。写某某女明星的胸围多少、做过几次隆胸手术、和几个帅哥同时约会之类的事有多无聊想必那些老记们也都厌了。
大少心里很是舒坦,安安心心地睡下。不过,在睡着之前,他心里老想着康继祖这个名字。这个敢于两次在晚报上声讨秦辉及秦照天的人,一定是个德高望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老学者吧。他心里想着,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床后,他发现穿山甲已经让病人服下了药,正在发功治疗,头上白色的汗气滚滚,看来这一万块也不是那么好赚。中年人头上冷汗一直不停地往下掉,让大少不忍再看下去。
看看日头,知道时候尚早,这人倒很怕死,真是越有钱越怕死!大少心里暗笑,准备出门吃早餐。但他才走出几步,就发现院子大门的门坎上坐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女童。就是昨天发现的怨魂!
他想不到这怨魂竟敢靠近自己,心里有点恼火。好啊,我不招惹你,你倒招惹我了。他狠狠地盯了那怨魂一眼,打算把它吓退。但那怨魂只是看了他一眼,给他让开一条路,丝毫没有逃窜的意思。
他好奇了,低喝道:“你胆子不小啊,竟敢在我面前出现,不怕我将你的魂魄打散吗”
那女童惊慌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正在流着冷汗的中年人,眼里大有关切之色。大少心里奇怪,难道这怨魂竟是保护这中年人而来他决定试试,随手拿起院子里种花的花锄,满脸杀气的朝中年人走去。
突然,怨魂小手一扬,一道红光射向大少。破月刀感受到了杀气,突然飞出,将红光击落,飞上空中,准备出击。
大少轻喝一声:“破月,回来!”破月依然回到他身上,消失不见。现在破月越来越好使了,不管何时,只要大少心念一动,它立刻现身。
怨魂脸露惊恐之色,但还是不肯退开,难道它与这中年人竟有很深的渊源,拼着魂魄消散也要保护他他感到惊奇,但也放下了一件心事。自己事情多得很,这事就不用管了,于是笑着丢下花锄,径自走出了门。
随意吃了点东西,他叫了个车直上东华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