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而有力,喉咙发出舒服的低吟,就好像一头野兽,在他美丽的猎物身上纵情驰骋,颜凤稚咬着手背,几乎被他插哭。
阮佑山分开她的腿,身子压下来吻去她的泪,重重的顶了几下之后猛地抽身出来,将白浊泄在了她紧窒的小腹上。
一股热流涌出,阮佑山套弄了几下之后才将白浊排尽,身体终於松懈下来,一抬眼,便瞧见颜凤稚累极似的躺在床上,白晰的胸口还在起起伏伏。
阮佑山扯起被两人的体液弄湿的床单,揩去了她身上的白浊,又给她抆了抆下体,而后拉起卷成一团的薄被,盖在她身上。
颜凤稚还没缓过神儿来,拽着被角,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弄疼你了?」阮佑山俯身下去看了看她。
「有点。」颜凤稚用被子遮着嘴,眼睛眨了眨,「腿疼。」
「抱歉。」阮佑山有些愧疚,直起身来,用自己的长衫,抆了抆被自己的体液沾满的阳物,而后他套上底裤,翻手将长衫给脱了下来,将彼此的脏衣服团起来丢到地上。
阮佑山又下床去,将剩下的半碗酸梅汤端过来,「喝点这个。」
颜凤稚扯着被子坐起来,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阮佑山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后跨上床,在她身边躺下,他犹豫了一会儿,而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颜凤稚没拒绝,只是身子一缩。
阮佑山贴上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大腿,然后揉了揉,「扭到了吗?刚刚太忘情了。」
「还好。」颜凤稚咕哝着,「好在我身子够软。」
「生气了?」阮佑山觉得她情绪有些不大对。
「没。」颜凤稚往后贴了贴,钻进他怀里,示意自己没问题,「就是好累啊……」
「睡吧。」阮佑山轻声道。
「嗯。」颜凤稚点头,任由他继续给自己按摩腿根,「好久没这么困了……」
这一夜,她睡得极沉、极香。
窗外的黑影不知何时离开了,或许当呻吟声响起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断定了颜凤稚的身分,啊,原来是阮佑山背着妻子养的情妇。
於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一直令大家都很头疼的.颜凤稚的身分问题就这样解决了,她成了阮佑山的情妇。
完颜千里和梁以柔对阮佑山的提议十分赞成,当情妇,谁想得到这个不靠谱却又十分顺理成章的理由?但眼下的问题是,既然是情妇了,他们晚上就不得不睡在一起。
完颜千里替阮佑山觉得为难,但梁以柔似乎看出来了什么,只是缄默,并让完颜千里不要掺和太多。
於是就这样,阮佑山和颜凤稚就理所当然的住在了一起,并且十分顺当的睡在了一张床上,这个变化令两人觉得稍有错愕,但又觉得就应该这样,只是那夜之后阮佑山没再碰过颜凤稚。
两人泾渭分明的睡在一张床上,没有特别欲望需求的时候谁也不招惹谁,就像生活多年的夫妻。
因为苦夏,阮佑山每晚都给颜凤稚做冰镇酸梅汤,睡前一碗,刚睡醒还有一碗。
颜凤稚十分享受这种安逸平和的生活,但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情人的身分是假的,安逸的生活也是假的。
阮佑山给她喂过酸梅汤后总会离开,与完颜千里研究事情,或者潜出去找证据,他没对颜凤稚说事情的进度,颜凤稚也从来不问。
她来的目的只是想看看他是否安全而已,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所以尽量不去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或压力。
他给自己营造一个平和的氛围,那么她就好好配合,起码让阮佑山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心的,就算只能暂时的忘记那些伤痛也好。
但有时候,有的蠢货总是把她逼得没办法装下去,就比如皇兄派来跟着她的人。
彼时两人正在集市中闲逛,明知身后有人跟着,所以要装出一副亲昵的样子,他们挨得极近,看似暧昧的耳语。
「你知道现在跟踪我们的人是哪一拨吗?」颜凤稚压着他的肩膀,踮着脚问。
阮佑山搂着她的腰,因为凑得太近,下巴上的胡渣都能扎到颜凤稚,「没准,但无论是哪一拨,都不会伤害我们。」
「这话怎么说?」颜凤稚向后瞟了一眼。
「跟你来的肯定会护你,而那些人肯定会以为这拨人是皇上派来保护我的,所以肯定不敢轻举妄动。」他咬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旋即兀自笑了起来。
颜凤稚鲜少见到他这样笑,虽然知道是假的,但还是觉得很好看,这段日子为了伪装,阮佑山真的是彻底变了样子。
颜凤稚被他搂着,垂下眼,转而笑道︰「也就是说,这些蠢货也可以帮上忙?」
「嗯。」阮佑山笑着应了声。
「那皇兄也算做了件对的事。」颜凤稚低语。
「到了。」阮佑山抬眼,是家客栈,他早就遣人订了客房,现下直接搂着颜凤稚上了楼。
阖了门后,阮佑山瞬间收敛了嬉笑的神情,开窗时迅速的扫视了下外面的情况。
大致数了下跟踪人数之后,阮佑山阖上窗,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有不下十个人……该死,跟得这么紧。」
「你最近语序越来越正常了。」颜凤稚满脸轻松。
「是吗?」阮佑山漫不经心的答,迅速的套上另一件衣裳,又从怀中翻出一张人皮面具来。
不消半盏茶的时间,阮佑山已经成功的易容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整理了一下面具,又检查了一下插在靴子里的匕首,「我很快就回来。」
「你忘了什么吧?」颜凤稚坐在床上晃了晃腿儿。
「噢。」阮佑山恍悟,走上前去,轻轻搂住配合的站起来的颜凤稚,两人挪到门边,亲了几口,又哼哼唧唧的呻吟了几声,表示两个人在房间里没干什么好事。
阮佑山有些敷衍,颜凤稚有些不满,扳住他的下巴抗议,「你专心点行不行?就算是演戏,这样敷衍也是很不专业的。」
「我实在没心情。」阮佑山蹙眉摇头。
「你要腆着这张苦瓜脸去见儿子吗?小心吓坏他。」颜凤稚数落他,旋即一踮脚,凑上去赏了他一记十分深情的香吻。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的唇齿才分开,阮佑山仍有些发怔,颜凤稚就推开几步,伸手摸了摸他带有水渍的薄唇,笑道︰「快去快回哦,我不想耽误了晚膳。」
「嗯。」阮佑山点头。
之后完颜千里装成唱曲儿的老瞎子来换走了阮佑山,他这次出行的目的只是为了甩掉跟踪的人,去看一看被寄养在奴仆家的儿子。
他离开后,颜凤稚就开始忐忑,总担心会发生什么,完颜千里在桌前摆弄着盆栽,他不会主动和颜凤稚说话,但颜凤稚若问了,他便悉数回答。
「阮佑山的儿子多大了?」
「快一岁了吧。」完颜千里想了想。
「可爱吗?」颜凤稚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衣袂上的暗纹。
「没见过,上一次来帝都还是他刚成亲的时候,只见了眼他娘子。」
「那他……他娘子怎么样?」
「一般。」完颜千里如实道,「佑山他成亲成得太匆忙了。」
颜凤稚不语,心里更加忐忑。
完颜千里兀自说︰「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突然就成亲了。」
「不是自小就认识的吗?」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从没听他说起过啊。」完颜千里扬眉。
「噢。」她就感觉事情不是那样的,他会那样仓促的成亲,肯定……颜凤稚心跳得有些快,感觉到莫名的喜悦,她的唇角扬起了抹微妙的弧度,满心想着一会儿等阮佑山回来时一定要把这件事问清楚,说不定还能撬开他的嘴。
只可惜,等了好久好久,都没见阮佑山回来。
完颜千里也有些坐不住了,几次将窗子开了条缝查看,当他第三次起身去查看的时候,突然发现……
「不好,跟踪的人都撤了!」
完颜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猛地推开了窗,拔出藏在怀里的刀,「该死的,佑山肯定被发现了!」
「什么!」颜凤稚骇得站起来,然后腿倏地一软,又瘫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