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不要在意姨爹说的话,我又不需要你给我什么,你只要像以前一样待在我身边就好。」樊玉香一边帮任苍遥上药,一边说着。
她手上的药是三姨背着姨爹偷偷给她的,任苍遥虽然被姨爹打得很惨,不过幸好骨头没断,只是身上的淤青是免不了的。
而樊春颜给的药性冰凉,正好舒缓任苍遥身上的疼痛。
他裸着上身半躺在石床上,看着为他上药的樊玉香,眼神幽深。
任苍遥,我问你,除了站在香儿身后外,你能给香儿什么?
尉梵天的话不断在脑中回响……他能给樊玉香什么?他的一切都是樊玉香给予的,没有樊玉香,他什么都没有,就如尉梵天说的,他连自己的族人都要樊玉香照顾。
之前的任苍遥不觉得这有什么,他本就没什么雄心壮志,樊玉香就是他的一切,其余的,他不在乎,他只要樊玉香。
可,他能给樊玉香什么?他爱她,他愿意一辈子疼爱她,保护她,然后呢?除了这些外,他能给樊玉香什么?
一无所有的他,配得上她吗?
他知道樊玉香不在乎,她本就什么都不缺,她不介意一辈子养着他,那他呢?一直被她给予的他,就这么的被她养着吗?
这样的他,真的配得上她吗?
「你在想什么?」樊玉香哪会看不出他的异样,姨爹说完那句后,就带着沉香山庄的人离开,而任苍遥就一直沉默。
这样的任苍遥让樊玉香很不高兴,也让她心慌,「就跟你说不要在意姨爹的话了,雪寻国的女人养家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再说我是樊家人,你以后就是要入赘成为我的人--虽然你本来说是我的人。」
在她心里,任苍遥本就是她的所有物,只是从她的奴变成她的男人。
樊玉香抬起下巴,「再说了,被我养有什么不好?」
她都养任苍遥习惯了,姨爹之前也没反对过,为什么现在却不行了!
那是因为现在在你心里,我不再是你的奴,而是你的男人,尉梵天可以容许你养只奴,却不能容忍你养个男人,而他这个被养的人却也甘之如饴,真是一点出息都有没有。任苍遥知道尉梵天看不起这样的他,这样的他在尉梵天心里完全配不上樊玉香。
而他,无法反驳。
他终於发现他和樊玉香的差距有多大,他一直觉得樊玉香强大,他一直只能仰望她,直到得到她的心。他以为他终於不再只是仰望,而是与她携手同行……真是可笑的想法,尉梵天彻底打醒了他。
他凭什么和樊玉香携手同行?一直被给予的他,凭什么?就凭他得到她的心,就能理所当然的享受她的一切吗?
这样的他,怎配得上她!
他知道樊玉香是在安慰他,虽然一副生气的模样,可他哪会看不出她眼里的担忧?他的主子,一旦对人好,就是毫不保留的,全心全意的付出。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对他很好,很好……
而他,总是贪婪地接受,不想放,不愿放。
见他一直不说话,樊玉香皱眉。
「任……唔……」唇瓣突然被堵住,她愣了下,滑溜的舌立即探入她嘴里。
这是怎样!她在和他说话,他是打算用这个来回避吗?
樊玉香怒了。
「不……」她伸手要推他,却被他反压在身下。
「唔……滚……嗯……」舌尖被他咬含着,想躲开,他却用身体压制着她,舌头在她嘴里搅弄,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任苍遥很爱舔遍她全身,这让他知晓她身上的敏感处。
她喜欢深入的吻,吸着她的小舌头时,她会颤抖,她的耳朵怕痒,她最爱他摸她的乳,粉色蕊尖只要被他揉几下,就会挺立,而那最美丽诱人的私处会泌出腥甜的香,他知道这时的她已经动情湿润了。
樊玉香的反抗在被撩起的情慾下渐渐软弱,这让她无比恼怒,却又无法抗拒。
他就像个虔诚的教徒一口一口地舔吮她全身,那小心翼翼的亲吻让她有种被珍惜的感觉,她不禁微颤,睁着泛着水光的眸看着他。
「啊!」湿热的唇含住她身下的肉瓣,她拱起圆臀,双腿张开,任他用唇、用舌舔着小穴,含住微肿的花珠,长指刺入花缝,一下一下地进出着花穴。
他像只饥渴的兽,腥甜的爱液填满他干渴的喉咙,他一口一口吞入,舌尖跟着长指刺入,紧窒的甬道收紧,纹着他。
「嗯……」樊玉香仰起头,双脚激动地环着他的头颅,听着他舔吮的水泽声,珍珠般的肌肤兴奋地泛着绯红。
樊玉香已经忘了方才的愤怒,或许她也想借由缠绵的欢爱来抚慰他。她就像个圣母包容他,任他贯穿她。
被进入的那一刻,花肉紧密缠吮着热铁,她抱着他汗湿的背,舌尖胡乱舔着他的唇,找到他的舌,与他热烈缠吮。
「阿遥、阿遥……」她吻着他,轻喃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地,抚平他焦躁的心。
她轻易地就将他看透,这样的她让他怎舍得放手!
任苍遥疯狂地占有她,每一个进入都像想将她嵌进怀里一样,那么深,那么炙热,昂扬煨着花肉,几乎将她烧灼。
她流下的泪被他舔去,他最爱看她在他身下哭泣的模样。张嘴含住晃动的乳,她跨坐在他身上,这让男性慾望进得更深,每一次往上顶入,都彷佛要进入她最深处,让她有种灵魂也被贯穿的感觉。
被又揉又吮的雪白双乳布满淫慾的痕迹,两人相接的私处那么湿又那么热,他的深猛撞击都让樊玉香有种快被抛飞的感觉,然后又被深深往下扣,紧窒花肉用力纹着昂扬。
「啊!」樊玉香尖吟,往后仰的身体弯起性感的弓弧,微湿的发黏着背,过深的刺激让眼泪不断往外滚落,指尖紧紧掐入任苍遥坚实的肩背。
他吮着她的泪,在她耳畔低喃着,「主子……」
他最爱在欢爱时这么叫她,嘴里喊着主子,却对她做着最邪恶的事,埋在花肉的昂扬深深顶入。
「呜……」她颤抖,过多的情潮淹没她,爱液再次涌出,淋着体内的男性慾望。
任苍遥粗喘。还不够,他还要不够她。
将她压在身下,抬起她的双脚,圆臀几乎整个离开石床,而他再狠狠侵入,一次又一次地,像是不知餍足的兽。
任怀里的猎物哭喊求饶,就是不放过她。
夜,月色缓缓须落。
任苍遥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她睡得很熟,泛红的眼角还沾着泪光,他轻轻吻去她的泪,又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到屋外。
他踏离山谷,一步出黑暗的山洞,就看到一个劲瘦的身影负着手,背对着他,仰头望着天空。
看到那人,任苍遥完全不意外。
「尉梵天。」他看着男人,男人的背影巨大得像座高峰,可是他的眼神坚定深沉,「我会超越你的。」
他知道过不了尉梵天这关,他永远得不到樊玉香,也不配得到她。
「我会让自己配得上她!」
「是吗?那我试目以待。」尉梵天淡淡地吐出这句,没看任苍遥,迳自往前走。
任苍遥回头看了山洞一眼,他知道醒来后的樊玉香绝对会愤怒,可是,他仍得这么做,不然,他永远配不上她!
不让自己有任何犹豫,他双手握掌,踏出脚步,跟在尉梵天身后。
而在两人离开后,一抹娇小的身影悄悄从阴影处走出。
樊玉香看着早已消失的人影的,双掌紧握,右手心里紧捏着一封信。
在任苍遥离开时,她就醒了,其实她根本就没睡着,她知道任苍遥会离开。
两人朝夕相处,她哪会不懂他,哪会不懂姨爹的话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笨蛋……」樊玉香低语。
樊春颜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伸手轻摸她的头。
「姨,我根本不觉得他配不上我。」樊玉香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