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六
站着的汉子,是大厨房里一名专管劈柴生火的哑巴。
哑巴手上还拿着一只空盆,泼他冷水的,无疑就是这个家伙。在酒莱里动手动脚的人,说不定也就是这厮的杰作。
贾拐子从没有在男人面前脱光衣服过。;
所以,他这时面孔一热,第一件想做的事,便是想找点东西把身子遮盖一下。
等他想挣紮着坐起来,他才发觉已被点了穴道。
“沙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沙如塔微笑,眼光则源向贾拐子下半身:“本座实在佩服你贾兄的毅力和恒心,这么多年来,花酒堂上上下下,竟没有一个人知道你贾兄原来是个‘假拐子’。”
“小弟是为了躲进一位仇家,不得已才装出来的。”
“这个呢?”沙如塔手上忽然多了一顶假发:“也是为了同样理由,怕仇家认出你的特征?”
贾拐子这才感到头顶上有种凉凉的感觉。
头顶凉,心头更凉。
沙如塔在望着他笑,就像一头老狐狸在望着一只大肥鸡。
“本座可否亲切一点,喊你贾兄一声小癞子?”
“什么小癞子?”
沙如塔长长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我们亲近不了。哑巴,动手。
贾拐子闭上眼睛。
他知道身份败露,他这条命就等於完定了。
不交出宝物,对方不会饶过他;交出宝物,对方照样不会饶过他。
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又何必白白便宜了这个家伙?
所以,他认了。
既不告饶,也不想借吼骂泄忿,只是咬紧牙关等那哑巴动手。
哑巴果然遵命开始动手了。
但也只是“手”在“动”。
贾拐子只是穴道受制,身上某一部分的机能并未丧失。哑巴现在“动手”的地方,就是他那机能仍然完好的“部位”。
贾拐子又羞又急,睁怒喝道:“你他妈的,这算……”
哑巴当然听不到。他只凭沙如塔的手势行事,就算他懂得贾拐子的意思,他的动作也不会停止。
这哑巴的一双手相当灵活。
谁也不会想到一双劈柴的手,会将这种动作运用得如此恰到好处。
他是个下人,又是个哑巴,平时接触女人的机会当然不太多。难道也是“熟能生巧”有以致之?
贾拐子体壮力强,气血充沛,他愈是着急,被“运动”的部分愈是“不听话”。
“你们他妈的是不是人?男子汉,大丈夫,杀剐任便,来这一套,算他妈的什么意思?”
“这只是一种准备功夫,精彩的部分,还在后面。”
沙如塔语气平和,含笑谦卑地解释道:“沙某人这一生别的成就谈不上,只是叫人说出实话的功夫,倒是发明了一套。”
他微笑了一下,缓缓地接着道:“这套方法使用起来虽然斯文,却从来没有失败过。”他指指哑巴:“这个哑巴,是执行这套方法的老手,手法之细腻,令人赞赏。现在,全部过程立即开始,让我们大家一起来共同欣赏。”
他捻指发出“卜”的一声,哑巴立即去取来一根细竹枝,像小孩玩水枪似的,以“细”竹枝插入了“粗”竹枝,注入一股液体。
排尿,是一种享受,它会令人有一种周身舒畅之感。
如果,反其道而行,让一股液体沿尿管逆流而上,进入人体,那种滋味,可不好受。
贾拐子强忍着,厉声道:“你们要用毒药,方法多的是,为什么一定要采用这种下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