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
老骚包苦笑道:“腰间像是佩了一把刀,但一个人若有着那样一身功夫,带刀不带刀,还不是跟装饰品一样。”
丁谷忽然皱起眉头道:“小金,不管你高兴不高兴,有一句话,我都非说不可。”
战公子道:“什么话?”
丁谷道:“我懂你查问对方武功路数的用意。但这一次,非常抱歉,只要你还把我小叮当朋友,你就必须要听我的话!”
战公子双目中的光彩突然暗淡下去,长长叹了口气,端起酒来便喝。
丁谷懂他的意思,他当然也懂丁谷的意思。
丁谷只当没有看到,接下去道:“今天洛阳城中,已形成一种微妙的割据局面。花酒堂、灰鼠帮、黑刀帮以及十八金鹰帮,彼此间实力都相去不远。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任何一方先行发动攻势,均属不智之举。”
老骚包点头道:“老夫也是这样想。”
丁谷道:“譬如说:前天晚上,十八金鹰帮找去金记赌坊,灰鼠帮方面固然吃了大亏,但真正得到好处的又是谁?”
这也是个不须回答的问题。得到好处的,决不会是十八金鹰帮!
丁谷也端起酒来喝了一口,接着道:“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当然也不会维持太久。风陵渡那怪客,如果真的来了洛阳,不论此人偏向哪一边,或是另外代表一股势力,这种均衡之势,都会很快地就要被打破。”
他眼光移向战公子道:“如果你小金为逞一时之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找此人拼上一场,我请问你老弟到底是为谁在如此卖命出力?”
战公子懒洋洋地道:“依你的意思,我们应该天天坐在这里喝酒,等着瞧热闹?”
丁谷点头笑道:“不错,这是目前最聪明的做法。即使我们想插手,也得先看清全盘大势。我们的想法都差不多,我们也都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更该珍惜我们这份微薄而可贵的力量。”
战公子又叹了口气道:“好,你有理,我赢不了你的,就是你这张嘴巴。”
他像赌气似的,又转向老骚包道:“来,不理那小子,咱们聊聊。我且问你,风陵渡那件‘人耻’,宫瑶那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老骚包一口喝於杯中余沥,大喝道:“小毛头,倒酒!”
吴大头忍俊不禁,赶紧又替他添了小半碗醉八仙,老名包又浅浅吮了一口,才感慨地道:“老夫不敢招惹那丫头,便是为了这件事。”
战公子道:“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