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老吕怒声道:“你老乡这算什么意思?”
短衣汉子道:“你看不出这是一只老鼠?”
春雷老吕厉声道:“我眼睛又没有瞎,要你告诉我?我他妈的是问你,押只老鼠,算什么名堂?”
短衣汉子道:“这还不简单?天门输了,你们吃进去,天门赢了,你们就赔我一只老鼠。”
春雷老吕气得满脸通红道:“我们如果输了,到哪里去找只老鼠来赔你?”
短衣汉子道:“金记赌坊真的这么干净,连一只老鼠也找不出来?”
春雷老吕桌子一拍,正待发作之际,啮鼠二号忽然一扬手,挡住了没有让他开口。
他转向身后远处两名巡鼠级的汉子道:“这位老乡亲大概输多了,欠点盘川,你们两人陪他去后面谈谈。”
两个汉子快步走过来,一边一个,齐声道:“请!”
短衣汉子只当没有听到,仍然望着春雷老吕道:“你们不是谈过人头都可以下注么?押一只老鼠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换了平常时候,赌场里只要有这种人物出现,别说是一个,就是十个八个,也早给架出去了。
今晚这位啮鼠二号所以一再容忍,显然是为了这是金记赌坊开业的第一天,想留给大家一个好印象,只要事情能解决,就尽量不让它扩大。
短衣汉子见春雷老吕别过头去不理他,又接着道:“是不是你们金记赌坊的老鼠身价不同,舍不得?没有关系,我来替你们想办法。”
然后,他就像变戏法似的,又从座位底下拿出一个大布袋。
只见他手一抖,一片吱吱声中,几十只大小老鼠,顿如滚球般没命四下奔窜。
一张特大号的赌台上,突然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老鼠,也是一幕奇观。
四周围的赌客,虽说个个都是昂藏七尺之躯的大男人,没想到竟也像女人似的,骇然呼叫纷纷后退,避之惟恐不及。
短衣汉子大声道:“抓呀!你们这么怕老鼠?”
话发声中,点点乌光射出。
只见那些尚在赌台上游转找出路的老鼠,一只只应声飞起,一只只凌空摔落,全给打得肚破肠流,血肉模糊,无复鼠形。
两名巡鼠忍无可忍,当下也不待啮鼠二号发出命令,双双一声大喝,同时出手。
两人曲指如钧,疾跨一步,突向短衣汉子双肩猛然抓落。
这两人在灰鼠帮中地位虽然不高,一股蛮狠之劲,倒也不可轻视。
短衣汉子嘿嘿一笑道:“你们也想尝尝老子的打鼠功?”
只见他双肩一抖一摇,两名巡鼠立即被他的两记肘拐,顶得倒飞出去。
这两记肘拐,拿捏得恰到好处,既准又狠。
两名巡鼠身形飞起,又落下,同时哇的一声,弯腰张口,喷出两道血泉。
他们被顶中的部位是心脏。
两人喷血如注,血喷完了,人也慢慢倒下。
倒下去就没有再站起来。
啮鼠二号视如不见,很沉稳地走过去看:“鹰杀手?”
短衣汉子道:“是。”
啮鼠二号道:“身手高明,佩服,佩服。”
短衣汉子冷冷道:“杀鼠小技,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