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尘道:“可是要我去安排接走这官儿的事?”
“不!”辛维正道:“你快通知李侠他们,在天黑前,要家师部署应变,再派出人手来此接应我,这里的事,由我来办!”
庄继尘点下头,正要走——
辛维正又道:“方才那两个矮冬瓜怎样了?”
庄继尘道:“堡里人已钉下去了,是往太湖那边去,还不知道结果,我在这儿蹲了大半天了!”
辛维正道:“好了!快去——”
庄继尘一走,辛维正也迅即采取行动。
那青衣跟班已把江班头请了来。
江班头神色尴尬,只是窘笑着。
辛维正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已无了“好处”,吃官家的饭,不能怪他,也不能把与知府决定的事告诉他,只问他:“谷师爷到哪儿去了?”
江班头陪笑道:“不知道……”
辛维正道:“方才府尊和我已经有了决定,我负责把这件事查清楚,但必须老兄全力合作!”
江班头忙道:“老弟只管吩咐!”
辛维正走近一步,沉声道:“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为避耳目,请老兄快去套一辆车来,到后门等待——”
江班头一呆,道:“这个……”
辛维正正色道:“这是我与府尊商量好的,干系着府尊和老兄的前程,只管照办,千万不可误事!”
江班头道:“照办。”
辛维正道:“老兄也是老江湖了,不须多说,一定要守住口,稍有泄漏,由你负责。”
江班头会意,道:“这个,老弟你只管放心好了。”
辛维正点点头。
江班头一头雾水的匆匆走了。
辛维正对那个青衣跟班道:“你的老爷叫你进去,不必侍候
那青衣跟班是过惯了惟命是从的日子,他只知道辛维正和他的老爷谈得很好,他根本什么也不清楚,一哈腰,自往内走。
辛维正一晃身,出了高大的粉墙。
略一打量,便紧盯住江班头,远远跟下去。
只见扛班头低着头,除了不时东张西望,或回头看看外,就是直向前疾行。
辛维正目送他的背影,在离开衙门百丈外,就掩入一条小巷,飞步窜入一家后园。
辛维正立时心中有数,也悄然由另一边掠人后园。
只听东面小楼上有人疾声问:“怎么?你是说那小子要回堡,还叫你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