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夏的法术……啊不是,戏法,肯定是很精彩的。”涂山桑也想知道夏要表演什么法术,撒豆成兵演兵舞吗?
“好。”夏只说了一个这字,然后在桌子上抓了一把花生米,往地下一抛一撒,这些花生豆落地之后就开始变化,变成了十二位仙女也似的宫装美人,其中四人各执锺、琴、箫、笙,剩下的八人轻舒云袖,轻盈地跳起霓裳羽衣的舞蹈,同时婉转歌喉,轻声浅尝道:“天保定尔,亦孔之固。俾尔单厚,何福不除?俾尔多益,以莫不庶。天保定尔,俾尔戬谷。罄无不宜,受天百禄。降尔遐福,维日不足。天保定尔,以莫不兴。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吉蠲为饎,是用孝享。禴祠烝尝,於公先王。君曰:卜尔,万寿无疆。神之吊矣,诒尔多福。民之质矣,日用饮食。群黎百姓,遍为尔德。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歌声清脆嘹亮,舞姿婉转悠扬,众人如游天上睹仙姬,非复人间思想所及。
这顿酒喝到了最后,众人都是有些微醉,这一次的舞乐实在是精彩,所以这些人也就不怎么喝酒了,但是涂山赫也变得失魂落魄,走路都不看前面,出门时一下撞在了门栏上,头上起了个大包。夏眯眼观看,又摸了摸手上的琉璃石,然后告辞了涂山桑的父母,说是明天再来拜访,随后上了轺车走人了。
“唉~”涂山焕微微叹气,看样子是相当同情夏的不幸遭遇。
“那是小时候一位游方道士教我的,老早的事情了,他只教给我这戏法儿,没说怎么变的。”夏又把真话当假话用,那游方道士就是第三代长生子,这请神法术也的确是他教的。
“这个凡人竟敢打我的主意,这是给他的教训!”墨瑶手链恶狠狠地说:“要不是看在涂山桑的面子上,那个凡人早就被我寸截了!”
中午时分,涂山家族的人全部到齐了,有大伯父涂山炫及其夫人水清、儿子涂山赫,二伯父涂山灿及其夫人石秀、儿子涂山仁,另外还有涂山桑的祖父祖母,这几位陆续来到之后,看到仙风道骨的夏(夏特意装出来的风度),不禁在心里齐齐赞叹一声:真是天上真仙临凡!
涂山焕多少有一些惊讶:“你请的是仙女啊?”
“就是他。”涂山焕的老脸有些发红,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大过年和夏第一次见面就搞了这么一出,这让人家怎么给他介绍对象!
“他老人家回去了,回血海去了。”墨瑶说到这里,脸色有了几分得意:“我们天魔大法,来不知其所从来,去不知其所之去,又岂是你能够窥测的?”
涂山焕给双方介绍之后之后,对着夏说:“夏小子,还不快给诸位长辈见礼?”
涂山焕在桌子下面推了夏一下,暗自问道:“夏小子,刚刚是怎么回事啊?”
等着这场聚头饭吃的最热烈的时候,夏突然说道:“各位伯父,无乐不成欢,无酒不成歌,我最近学了点戏法,就变给各位看看?也算讨个彩头。”
“这话倒也不错。”夏笑眯眯地问:“不说这个了,波旬老泰山呢?”
“我身为长生大帝正统长生道传人,将来飞升之后就是南方火德荧惑执法星君,离火之精,执法之星,管人间火焰、众虫、凤凰、鸟鹊、百芬群飞鸟雀之类,火德昭彰,巡行天下,我能连个仙女都请不下来?”夏依然传音,可是接下来的话就是挺落寞的了:“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下凡的仙子竟然造成了这么大的效果,我看那位涂山赫仁兄的魂儿是被仙子勾走了。”
“哎哟?”领舞仙子一声轻呼,连忙将手抽了出来,然后一下将涂山仁推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唱歌跳舞去了,唱完歌跳完舞之后,连向夏鞠躬都不来不及了,收拾着东西就逃回了天上,只留下闭目怀念的众人和满面痴呆的涂山赫。
夏正在和涂山焕嘀嘀咕咕的时候,心痛儿子的水清说话了:“小夏,伯母问你个事,你刚刚的戏法是怎么变的?”
夏又抓花生米,又是往下一扔,依然是出来的十二位美貌仙子,这会唱的是《诗经·南有嘉鱼之什》,原本祝祷繁华的风格变成了从容的安乐,不过这一次的表演却不比上一次逊色,都是一样的精彩。可是这回正表演的时候,涂山赫一下跃起,抓着为首仙子的手就问:“这位小姐,您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