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贵妃好眼力。”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吗？”姜柳对着镜子笑了笑，似乎在欣赏自己的美貌。

“你的身手不错，但是动作太温柔了，追魂楼的人就算救人，也只是让一只老鼠不要那么快死去，如果猎物一开始就死了，还有什么玩弄於股掌之间的乐趣呢。”

方瑶没有说话，只是隐隐猜测，看来这姜贵妃和追魂楼的人也不是很和睦呀，那能不能从她入手呢？

“姜贵妃，生命何其宝贵，您锦衣玉食，贵为贵妃，就算不是一人之下，也是万人之上，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你懂什么，就算是万人之上，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玩物。”姜柳回头看着方瑶，在发现她是个女子的时候，眼中露出诧异的神色。

“追魂楼可从来都不会有女子，我劝你一句，离那个谢梵天远一点，他这个人心思最为变态，最喜欢玩弄人的性命，小心你最后死无全屍。”

方瑶惊讶，她以为姜眠姜柳曾经陷害过罗天成一家，所以这两个人必定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这位贵妃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能够提醒别人小心的人，最起码还是有一点良知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方瑶每天都守在寝殿外面，听着谢梵天和姜柳在里面寻欢作乐，虽然说明面上皇帝已经查出姜柳和别人有染，但是居然冲冲找不到具体是谁，而且最近皇宫中频频传出有人命案，那些人都是在追查贵妃事情的官员，或者侍卫太监，不管有没有官衔，最后都死得极惨，即便方瑶没有亲眼见证，也被这些传言说得背后发凉。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谢梵天的手笔，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追魂楼的恐怖。

而在这段时间里，她也清晰地了解了姜柳这个人。

原来，这只是一个养虎为患的故事。

最初的追魂楼还没有如今这么恐怖，甚至需要依靠姜柳，才能在江湖上生存下去，朝廷也需要一个力量，一个能暗中帮助朝廷清除异己，监视各处官员的力量，但是追魂楼到底不属於朝廷管辖，所以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交换关系，没想到后来的追魂楼发展得如日中天，而皇帝根本就没有把这个江湖势力放在眼里，连自己的后宫什么时候被追魂楼占了都不知道。

想来最后悔的就是姜眠和姜柳两兄妹，因为最初向皇帝建议使用江湖势力的，就是姜眠和姜柳，没想到最后姜柳居然落在谢梵天的手里，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忽然一股热气喷洒到了方瑶的脖颈，方瑶猛然回过头，发现谢梵天正站在她的身后，一双红眸紧紧盯着她，里面明明带着笑意，却看着让人胆寒。

“作为我追魂楼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走神，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捅死了。”

方瑶低下头，算是认错。

“你最好在想怎么杀了李小莲，而不是怎么跟我耍心眼。”

谢梵天离开了，方瑶突然觉得背后湿答答的，伸手向后背一摸，居然摸到了一手的血。

方瑶突然有些后怕，也不知道谢梵天什么时候对她出手的，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着谢梵天已经走远了，方瑶才进了殿里，发现姜贵妃仍旧在照镜子，这回倒是没有心情唱歌了。

看见方瑶进来了，姜贵妃也只当没看见，仍旧自顾自理妆。

“贵妃。”

“什么事。”

“最近这两天又死了不少宫女太监，想必贵妃也已经知道了吧？”

“你什么意思？”

姜贵妃将视线放在了方瑶身上。

“我是说，贵妃难道想一直这样下去，一直被谢梵天控制吗？”

姜贵妃一愣，突然笑了。

“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叛徒，你知道做了追魂楼的叛徒，会是什么结果吗？”

“凌冲处死，听说过。”

“你要和我合作？”

“是。”

“你能带给我什么？”

“自由。”

“自由？我这样的人，还有自由吗？”

姜贵妃脸上闪现出了几分迷茫，她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自由，从小到大，无论是在府上还是进入了皇宫之后，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自由的感觉。

“现如今追魂楼已经影响到了很多朝廷命官，皇帝也一定想要解决掉这个麻烦，如果贵妃能在这个过程中立功的话，贵妃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

“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