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夜明珠这样的宝贝并不常见，尤其是在当今皇城只有皇帝赏赐的才有。

“李大人？哪个李大人？”

“当然是李振虎大人。”

李振虎虽然是公公，但是只要是认识他的没有一个敢叫他公公的，除非是地位比李振虎更高的人。

对方发出一阵嗤笑。

“一个太监也好意思自称大人，怎么，他让你来多管闲事。”

“李大人说了，请你明晚子时过府一叙。”

“我跟这些当官的，没什么好说的，除非他准备好金银珠宝和美女等着我。”

“话已经带到，你请自便。”

肖路没有多说，要是太上赶着就显得不可信了。

那人犹豫了一会，没有再进张府，而是往来的方向走了。

肖路来到罗天成身边，低声对他道：“对方的武功好像是追魂楼的路数。”

“什么？”

难道是追魂楼的人。

“追魂楼的人一般都出招狠厉，同样的招数，追魂楼的人用起来也大不相同。”

他在追魂楼呆了很久，所以对於追魂楼的招式下意识就很敏感，但是对方刚才只出了一招，他也不敢保证就是。

“追魂楼和朝廷官员……”

他们之前就在大街上听过传言，说当今皇城外表光鲜，里面已经烂了，居然有朝廷大员和杀手勾结，不过也只是市井传言没有证据，如果这些人真的是追魂楼的人，那些传言就是真的了。

“先看看情况。”

如果那个人能去李府，他们就可以来个坐山观虎斗。

事情已经办完了，罗天成又把夜明珠还了回去。

对於李振虎家的毫无防备，罗天成十分意外，或者他在放长线钓大鱼？

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人忐忑。

罗天成放心不下方瑶，最后还是让肖路想办法混进了姜府。

肖路那张脸太有辨识度，所以是易容之后才进去的，当了一个普通的杂役，并没有跟方瑶见面。

姜眠这两天一直都留在家里。

之前吴夫人把方瑶当成姐妹，对姜眠似乎没有任何影响，姜眠仍旧不会多看方瑶一眼，偶尔看一眼，也带着打量，不知道在想什么，搞得方瑶十分好奇，还以为是自己露馅了。

天渐渐冷下来了，这一天吴夫人在外面小亭子里设了宴，热腾腾地煮着羊肉，跟姜眠喝酒。

今天的吴夫人打扮得格外好看，穿了一件鲜亮的淡蓝色衣衫，胭脂水粉也上得比较浓，就好像要参加什么盛会一样。

“我不胜酒力，小翠，你帮我把这杯喝了吧。”

方瑶接过来，看着吴夫人眼里没来得及掩盖住的神色，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爷，冬天天气凉了，也该多穿几件。”

吴夫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姜眠话家常，方瑶揉了揉头，用力甩了甩脑袋。

她看见吴夫人的视线往自己这边瞥，说了一句“好困”，就软软倒了下去。

饭桌上，姜眠放下了筷子。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吴夫人脸色一白，飞速来到姜眠面前，哭着恳求道。

“老爷，你不要再把我送人了，我把小翠送给你，随便你怎么折腾都可以，求求老爷放过我吧！”

方瑶闭着眼睛，嘴角抽搐了两下，怪不得对她这么好，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这事我可做不了主。”

“老爷怎么能做不了主呢？这里是姜府，怎么就能容忍外人为所欲为了？老爷，那群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到什么时候去呀？”

“你问我，我问谁？”

姜眠一脚踹开了吴夫人。

“烂货，别在我眼前晃了，我看着都恶心。”

吴夫人一愣，一瞬间好像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似的，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想让我放过你也可以，跪下来求我。”

吴夫人两行泪水顺着眼眶流下来，脑海中浮现出当初成亲的画面，十里红妆，明媒正娶，她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没想到沦落到这种地步，没想到当初疼爱自己的夫君居然这么对待自己。

她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冲着姜眠磕了两个头。

“求夫君放过我吧！”

“声音太小了，听不见。”

“求夫君放过我吧！”

“还是听不见！”

吴夫人攥紧了拳头，知道姜眠是在故意为难她，但是她再也不想做那样的噩梦了，也是一个一个地磕头，一下比一下重，嘴里的话机械地重复着，声音越来越低，地上也渐渐有了血迹。

姜眠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上前抱住了，吴夫人。

“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让你求我，也没让你一直磕头啊，出了这么多血，我多心疼。”

他伸手摸上了吴夫人受伤的额头，却用力按了一下，疼得吴夫人尖叫出声。

旁边的方瑶听着这动静，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变态。

这姜眠表面上看上去还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背地里这么不正常，也真是为难了这个吴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