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你确定你能下得了床?”他挑了挑眉。
姜晚倾那个叫咬牙切齿啊:“我下不了床是谁害的。”
“是我。”凤南靖承认的倒是挺快,就是没有一丝丝悔改的样子,甚至还有‘我这次知错,下次再犯’的既视感。
最后的最后,还是凤南靖抱着她过去了,因为姜晚倾实在是被折腾得够呛,根本无法下床,不过他们也倒是没有一起共浴。
这里头除了姜晚倾坚持的拒绝,也有凤南靖的不敢逾越。
男人的身体,对於需求跟欲望总是诚实的过分,没节操的玩意儿。
起初,凤南靖是不愿意她自己亲自沐浴的,非得亲手来,而姜晚倾许也是看穿了他有意的克制,就大大方方的让他洗了,但这场沐浴没坚持到一半,凤南靖最后还是落荒而逃了。
他只仓促地丢下一句“我让红玉来”就立即消失在了屋里。
姜晚倾极少见他如此慌张的模样,心里竟还有些小得意,不由呢喃:“凤南靖还真是傻了,红玉在寅朝,怎么喊她来。”
她想着,但瞧见进来伺候的人,却傻眼了。
这不正是红玉吗。
红玉换了南燕的衣裙,好几个月没见,她激动得热泪盈眶。
“是奴婢来晚,让王妃受苦了。”
红玉一进来就哭着给姜晚倾磕头。
主仆二人再次重逢,她心里也是很激动的,而在听到她那句‘受苦’,却不由地红了脸,还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花板,一副看淡红尘的模样。
“昨晚的确是有点苦了我了。”
红玉昨晚并没有守夜,自然不知其中缘故,还以为她是在南燕受了欺负,斩钉截铁说:“以后红玉会好好保护王妃的。”
姜晚倾不自然地舔了舔略有些红肿的嘴唇:“先……先沐浴吧。”
她还能打得过凤南靖还是怎的。
红玉泪眼婆娑,心里是那个叫心疼啊。
沐浴时,姜晚倾跟红玉聊了很多,问了花芽跟家人的事情。
红玉也都一一与她说了。
说花芽很好,长高得很快,就是经常会跟小皇帝吵架,而且也很思念她;白穗在宫里过得也不错,小少爷也有健康的长大,就是姜历城身子最近不大好,每天都等着她回来。
姜晚倾听着,多少心酸。
她在南燕的这段时间,何尝不想念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呢。
但没办法,她没法儿离开。
沐浴结束之后,姜晚倾也来了点精神了,不至於腿软得走不动道,而看着床单上的那些痕迹时,她头疼不已。
这要是要经人手清洗,她脸都要丢光了吧。
这都怪凤南靖,竟一点也不知节制。
姜晚倾只能先将床单收起来,而后出门时候,她忽然瞧见瘸的厉害的蒙雾走过来。
她两条腿都是打颤的。
姜晚倾担心问:“你腿怎么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蒙雾倏地蹲在原地,挠了挠头,笑得极其的尴尬。
这种略带娇羞的神色,姜晚倾极少在蒙雾脸上看到,认识这么久以来,就只有那么一次。
她错愕又震惊:“你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