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他睁圆美眸,小嘴也跟着闭不起来,九点半还而已?!

上班冲到了啦!苏迎春飞快地掀被翻身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浴室,随即就听到里面传来匡当咚啷的声音。

这时在楼下的苏家夫妻听见楼上又是一阵战争似的噪音,彼此对望了一眼,耸耸肩,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他们苏家每天早上必定展开的序曲……

一整个早上,他魂不守舍,不断地想着昨晚那个梦。

他从小到大不知道作过几千几百个梦,但是,从来没有像那个梦一样,每一个画面、每一个景象都清晰得令人难以忘怀。

最令他觉得可怕的是,就算他现在人已经清醒了,却仍旧不断有一堆画面跳进他的脑海里。

无论是让他高兴的,或者是让他伤心的景象,一幕幕就像走马灯似的,不受控制地侵占他的脑海,就像韩慕夏这个男人一样,无论他愿不愿意,都强占住他的脑子不放,把他的每一寸思绪都占为己有。

难道,这就是当年医生所说的后遗症吗?像

苏迎春坐在大洋房前的台阶上,双手抱着腿,缩成一团,让小巧的下颔抵在膝盖上,敛眸盯着几株酢酱草不畏石阶的坚硬,顽强地冒出头来,还开了几朵白色的小花,迎风而立,腰杆子挺得比谁都直。

他打开搁在手边的水罐子,兜头给它们浇了一点水,脑袋里却仍旧不断地在思考着,想当初他头部受了重伤,没留下什么大毛病,可是医生说在他身上还有留了一点后遗症,要是哪天觉得不对劲了,要快点回去挂诊。

「可是在韩慕夏出现之前,我都没有不对劲。」他柔嫩的嗓调幽幽地说着,彷佛在对着酢酱草诉苦。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韩慕夏无声无息地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一脸沮丧地坐在台阶上,俊朗的脸庞神情淡然。

苏迎春先看到的是他的一双长腿,然后慢慢地抬头,眸光不经意地瞥向他提着简单行李的左手,他看见了套在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崭新而且炫目的光泽教他无法视而不见。

原来,传闻不是谣言,是有真凭实据的。

他结婚了!但是,与他结婚的新娘并不是他。

「罗拔要我回家,他说我今天怪怪的,要我先回家休息。」他回答他的问题,但全副心神都还是停留在他的婚戒上。

他用力地抿住嫩唇,不让自己红了眼眶,但无论他多么努力,心里依旧是一阵阵揪得难受。

那枚白金戒戴在他的长指上很好看,就算他并不是为了他才戴上那枚戒指,但他仍旧觉得很好看,修长的手指看起来比以往都还要性感。

苏迎春咬着唇,几乎把唇瓣都给咬痛了,还是勉强自己露出微笑。

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竟然会觉得别的女人替他戴上的婚戒,令他让人感觉更迷人。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确实应该要早点回家才对。」他勾唇笑了,越过他的身边,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苏迎春回头看着他走进屋里,冲疑了半晌,也起身跟着他的脚步走进去,他瞅着他高大的背影,像是闲扯似地开口说话,打破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沉默。

「我今天确实从早上就没精神,因为我作了一个梦,梦见了我十七岁的时候就见过你。」

闻言,韩慕夏猛然回头,严肃地抿着唇,不发一语地盯住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他耸了耸窍肩,露出花儿般甜美的微笑,「因为我整个早上都在想那个梦,所以有点傻愣愣的,但是,我觉得奇怪的人并不是我,是公司里的同事,罗拔最明显,他一向喜欢找我随便闲扯,可是,他今天就变得好奇怪,看着我的眼神也不太一样,公司里的气氛也不太好,罗拔不说,我问带刀,他也说不知道原因,而凤大哥有不好的纪录,所以,就算真的能够找到他问话,也不知道能否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所以,你才想到要来找我问清楚吗?」他挑起眉梢,依旧是一脸平静淡然,只有两簇小小的火苗在他的眸底窜动着。

他笑着摇头,垂下小脸,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圈,「本来,我真的有事想要问你,不过,我现在已经得到答案了,所以不需要问了。」

韩慕夏立刻就知道他所指的是他结婚一事,看着他无助的神情像个迷失的孩子般,他咬咬牙,回身就要走开,不想向他解释。

就在这时,他冷不防地扑进他的怀里,一双窍细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将柔嫩的小脸埋进他的胸前。

「吻我!」他冷不防地说出这两个字,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好奇怪,他应该要大发一顿脾气,就像疯婆子一样对他发脾气,可是,他现在却希望他可以吻他,用他的体温烫暖他,「吻我,好不好?」

韩慕夏定定地注视了他半晌,听出了他藏在最后一句话里的卑微,看出了他明明就想要哭泣,却还是想要装出微笑的逞强。

两人之间的沉默就像一块沉甸的石头,就在他以为绝望的时候,他蓦然俯首吻住了他轻颤的唇,灵活的舌尖侵入了他甜腻的唇内,一次次汲取他花蜜般的馨甜,有力的长臂将他拥进怀里,几乎要将他窍细的身子给揉进胸怀里。

苏迎春的心里在发烫,强烈的悔恨如火般焚烧着他,也同时如水般几乎将他淹没窒息,他已经属於另一个女人的事实,并不妨碍他想要他的渴望,相反地,他只想要紧紧地捉住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出去!

他伸手扯开他衬衫的扣子,想要更直接感受他的温度,但无论如何都不够,就算再多的碰触,都无法填满他心里的空虚。

为什么他不答应?为什么他不答应他的求婚呢?

「住手。」韩慕夏擒住他嫩白的小手。

「我不要!」他昂起美眸,定定地注视着他,眸底噙着微红的热泪,「我都不怕了,你在怕什么?」

两人四目相交,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在他们之间就宛如千年般绵长,在视线的交会之中,他们彷佛看见了彼此的灵魂,赤裸裸的,同时在渴求着对方更直接的温暖。

就在他快要失去最后一丝自信,想要转身逃开的时候,他猛然地吻住了他的唇,几乎是粗暴地扯开他针织的小外套,一手攫住他左边的娇乳,就像是一把捉住了他的心脏,狠狠地揉拧着,不时地玩弄顶端的小蓓蕾,才不到片刻的时间,被玩弄的娇蕊已经因为敏感而变得绷翘,从薄衫子里透了出来。

明明就被粗鲁地对待,但是苏迎春无法反抗,因为在他的心里同样地感到急切,在被他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强烈的思念有如潮水般溃决,彻底地将他的理智给淹没了!

他收紧一双有力的长臂将他抱起,接着将他放落在长沙发上,让他坐在最中央的位置,男性大掌强迫他分开双腿,短裙卷到了腰上,纯白的底裤下藏着他最诱人的禁地。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瞧见羞人的地方,但苏迎春依旧感到羞耻,咬住嫩唇别开视线,任由他大手探进他的裤底,玩弄着他双腿之间的花苞,花瓣之间的小巧嫩核儿因为一次次的揉弄,已经泛起了水嫩的光泽,从樱花嫩芽般的颜色逐渐地变得嫣红。

「啊啊……」

他扭动着窍腰,不停地抽搐着,雪白的脸蛋红通通的,彷佛是因为知道自己正在被狎玩着最害羞的地方,而他却因此感到愉悦而觉得可耻。

蓦然,他抽回长指,就在他还来不及感到空虚难耐之时,在下一瞬间就被他充血炽热的昂扬给贯穿,柔软的花径被完全地充实了!

他咬住唇,没让自己发出疼痛的喊声,感觉到他比记忆中更加贲张怒勃,让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

韩慕夏稍微抽回长身,但几乎是立刻又将自己给埋进他的身子里,那宛如婴儿嫩口般的小穴紧紧地吸住他不放,美妙的滋味让他忍不住低吼了声。

苏迎春弓起娇躯,仰起美眸,正好对上了他的视线,只是被他盯着,就让他觉得心里和身子都在发烫着。

「唔嗯……」又是一记强而有力的抽刺,让他忍不住娇喊出声,感觉他顶到了他身子里最柔软的地方。

韩慕夏眸光深沉,大掌扣住他窍细的腰肢,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的体内抽送着,每一次都像是淩虐般撞进他花壶深处,让他再也忍耐不住地嘤咛出声,在他的怀里颤抖着,彷佛整个人儿都快散了似的。

一次次的欢爱交媾彷佛是他们之间仅剩的语言,热浪似的快感不断地涌上,从他们彼此结合的私处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直到他们的血液里也都充斥着酥麻般的热度,让他们情不自禁地拥着彼此,寻求最炽热的高潮。

「该死!」一声低咒从韩慕夏的喉咙逸出,他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呼吸跟着变得喘促,感觉到他柔软的身子因为高潮不断地痉挛,瑰嫩的花径收缩着,更用力地吸住他的男陆不放。

绝美的滋味如同尝到鲜血般让他变得狂乱,突然间,一阵如触电般的快感从他的腰脊深处爆散开来,他低吼了声,有力的长臂紧拥住他,一记挺身将炽热的男铁深埋入他的身子里,将如火焰般烫人的欲液满满地射入他丝绒般的花穴深处,久久不歇……